赵桂花还在那说:“我本来与世无争,但是只要是上去了,上去就得罪了那些想上而没有上去的人了,还不说上去了之后还会得罪多少想让我下他们好上的人,我不想树敌太多,平安,平才安,平顺,平才顺。我只是想的,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官大有险呢,常常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落呢。还有,说是这个爬的越高,摔得越惨呢”。
苟贵生怒目圆睁,气哼哼地说:“竖子不可教也,你这个喝了一肚子墨水的人,我只是知道你茶壶里边煮汤圆,倒不出来,没有想到你是装在套子里边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清高,想的是明哲保身,想的是出污泥而不染,告诉你,这个要组织服从呢,变了泥鳅就不要怕泥巴敷眼睛了,哪能因噎废食呢,仓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的嘛”。
赵桂花说:“这个我知道,但是,肉从那肉上过,太危险了”。苟贵生说:“我的工作,就是出主意,用干部,你还说那些,我看你娃儿,是老麻子下身照镜子,反洞动啊,哈哈哈”。
其实苟贵生左推右挡,为赵桂花留下方寸之地,用心可谓良苦了。后来这赵桂花才弄明白,他原来以为,要当官,那就必须要站队,要当狗腿子,队站对了,你那一伙的头儿上去了,他会论功行赏呢,也许就因为你是队站对了,就隐隐约约地,就稀里糊涂地,就旱涝保收地,当官了。
就我们这个小踏踏,其实也不小嘛,一个局的嘛,也是苟贵生经常说的,
“年轻人嘛,要以理想之光,照亮前进之路嘛,要以一域之光为全局添彩嘛”,一个局就是一个局面呢,当然也不是说是哪个局头儿良心发现,还是因为用牛知道牛辛苦嘛,马上可以得天下,但是不能马上治天下的嘛,他要维系他的局头儿位置,那也是需要用人的啊,用谁啊,用你啊,为什么用你啊,是因为你在跟着他一起跑啊,是因为熟悉你呀,信任你啊,知人善任啊,假设认都认不得你,哪有你的火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