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国荣好奇的说道。
陈江北在酝酿情绪,只有真诚才能不失逼格。
陈江北哀叹一声说道:“我爷爷耳朵听力十分的不好,我小时候他就耳背了。
当时医生说只要去配一对好的定制助听器,就能听得清,当时我就想,让爷爷去配一对。
我当时小,对很多事还不懂,九十年代啊,哪里知道定制的那类助听器要那么贵,还只有进口品牌才有。
国产那时候还没有,这类助听器当时就要万八千起步。
万八千啊,九十年代大部分人的人均收入一年才五六千。
爸妈要养我,爷爷舍不得花这笔钱,就没去配助听器,爷爷的听力越来越差了。
长大后,我就很自责,很难受,觉得不是我,可能爷爷就有钱配一对助听器,我夺走了爷爷的听觉十几年。
之前家里人生病都不敢去医院,因为太费钱了,药房里的药也越来越贵,曾经一次次看到他们舍不得花钱吃药,硬扛着,我心里十分痛。
难道穷人,就要永远这样为了省那点医药费折磨自己吗。”
说着说着,陈江北哭了,这里有一些表演成分,但脑中是想着千千万万那些吃不药看不起病的人。
产生了共情,就容易流泪。
朱国荣被陈江北说的也动容了,因为陈江北说的,他也经历过,贫苦人家有了病都想硬扛着,深怕看病花钱。
陈江北深呼一口气说道:“我也有个梦想,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想开个药厂,生产不贵的药,生产大家能买的起的助听器,血氧仪啥的。
卖的便宜,利润不高,其他药房不愿意卖,我就自己开药房,我自己卖。
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硬扛着了,不想和我一样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爷爷可以听得见,但压根听不起啊。
我努力想搞好关系,就想着办一家药厂,这个资质不好拿,我都想好了,我用其他法子赚钱,补贴这个药厂和药房。
我想组建一个医学研发中心,专门研究各类疑难杂症药物,把价格打下来。
我最痛恨那些骗贫苦人钱财的骗子,如果朱大哥愿意,我想把药房叫做国荣大药房。
我们联手,一起做一番普惠众生的事业,不要再让那些天价药物高高在上,要普惠于民啊。
人活一世,总要做点什么吧,我没太大的追求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