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你越站越高了。”六公主好像在说李获悦站在马车上的样子,又好像在说别的。
李获悦也似答非答:“是啊,夜里黑,站高些才看得远。”
“哦?站那么高,要是成靶子了可怎么办呀?”
六公主的嗓音很独特,脆生生的,却又不完全像小孩。
光听音色,还算得上好听,只不过这些音节不知道是怎样被六公主控制出来的,它们爱直直敲击在他人的耳膜上替六公主表达。
乍一听会觉得脑子里全是她声音,然而她语气尽管带着笑,却时常夹杂着寒意,听多了还真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李获悦张了张嘴,好多质问涌上唇齿之间,倏地止住,烟灭在五脏六腑。
她不敢再问下去了。
很想知道,又害怕听见不想听的。
情绪又一次占领高地,李获悦驾轻就熟地给摁了下去。
很快转移着这个沉闷的话题,另起一头问着:
“我走之后,图有变化吗?”
这个问题是刚才就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