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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面见(2 / 5)

她金枝玉叶从没照顾过人,猛然照顾起来却像模像样,春风润雨细无声,体贴入微,很是给人抚慰的感觉。

王姮姬瞧着他一跛一跛的腿,“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其实前世她为了讨好那人,洗手做羹汤,刻意练习了许久贤淑的言行举止。

文砚之却哪敢享受高门贵女的照料,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婆婆家门附近是一片草地,再往里走则是当初梅骨先生聚众讲学的竹林。

虽然早已被官兵砍伐烧毁了。

王姮姬扶着文砚之练习走路,之后往那边草地坐卧休息,呼吸新鲜空气。

文砚之沐浴在金色的暖阳下,听静谧的鸟语,不由得感叹道:“有郑蘅兄相伴在侧,岁月静好,便是如此了。”

王姮姬亦仰起脖子全身心放松,天空浮云如鳞,时舒时卷,被阳光晒透。

那夜她也曾与郎灵寂共同赏月,心情沉重,与此时此刻的恣意畅快自不可同日而语。

“文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文砚之思忖片刻,“既不能讲学了,便浇园,种草,打铁,摘果。”

王姮姬几分调侃,“文兄讲不了学也好,免得说我琅琊王氏坏话。”

文砚之胸前如压着一块大石,“惭愧,惭愧。和贤弟相处的这些时日使我改变许多,门阀中也不全是恶人,我应该辩证看待之。”

但门阀中确实存在恶人,把持朝政,幽禁皇帝,只手遮天。

王姮姬默了默,当日她、文砚之、皇帝三人结义,约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刻却只有她和文砚之二人在阳光下岁月静好,留司马淮一人陷于深宫黑暗中苦苦挣扎。

“爹爹和兄长对政事自有打算,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但……”

她恳然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尽量入宫探望陛下的。”

文砚之冷汗蓦地沁了一沁,“你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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