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皇帝命不久也,那不是活得不痛快,欲玩九族消消乐嘛!
沈浪估计皇帝最多撑个一年半载,这还是他听话别乱搞,别乱吃药的情况下。
而越是这样,沈浪越不想待在这漩涡里面。
他爹病了,这该死的皇帝老儿也病了,他以前嚣张的资本,无非是因为他爹,以及这皇帝老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皇帝死了,新上来的又不是他姑姑的儿子,还认他这个表哥吗?
至于那金吾卫,沈浪倒是听过,那是御林军中的精锐,统领级别都是皇帝的心腹,楚皇这样安排,一方面是给沈家安心,一方面是希望沈家到时候帮忙维持局面,唉,造孽啊!
“叹什么叹?还不快谢恩!明日就给朕去报到!”
沈浪颇为不悦地拱手道:“谢主隆恩!”
楚皇颇为高兴,在他想来自己又用聪明才智不仅拉拢了沈家,还间接收服那位爱国的隐世高人。
其实楚皇也明白自己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陛下,我可以走了吗?对了,我不用下油锅吧!”
楚皇解开了心结,笑着起身道:“当然不用,朕随你一同出去见母后!”
楚皇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别学你爷爷,太后真要拿你,朕可保不住你!”
沈浪笑了笑:“那是当然,毕竟咱还得叫她一句姑奶奶呢。”
楚皇想了想,好像也没错,只是太后能让你才有鬼!
楚皇红光满面和沈浪走了出来,一众跪着的太医颇为惊奇,沈浪清了清嗓子。
“拿纸笔来,本神医要开方子!”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皇帝皆看向沈浪,不是说好无要石可医了吗?
沈浪也不想出风头,奈何他想全身而退,就得留足够时间谋划,这皇帝姑父目前还不能噶。
让他用药物治好先天性心脏病,那是扯犊子。
但是给他开几副安神的,调养的方子的本事还是有的,最重要的是给楚皇一个心理安慰,顺便别让那群庸医给他乱吃补药。
楚不缺气血,他缺的是能容纳气血通过的心眼啊!
不多时,魏清河端上文房四宝,沈浪再度展现了他那狗爬文字。
楚皇扯了扯嘴角,这厮就不能炼一下字吗?幸好,没让他走文官体系,否他每次看到奏折恐怕都要疯。
楚皇看完,清了清嗓子,又递给一旁的魏清河,后者给一众太医传阅。
沈浪沉吟道:“气盈则不可补,唯有调理顺气才是王道,用了此方尔等便不可随意增添药材,若是陛下有任何损失,先砍尔等的脑袋!”
一众太医心里面可谓是门儿清,有人出来背锅,自是好的。
“我等谨遵小公爷吩咐!”
此时,太后却站了出来:“且慢,皇上,那妖妇先用巫蛊之术,这小贱货的妖言,万万不可信!”
楚皇轻咳一声:“母后,此方朕已经验证过了确实有效!”
太后却不依不饶:“陛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妖妇故意下蛊,这小贱货来解蛊呢?”
“闭嘴,你这老妖婆,是想陛下早日归天,你好独揽大权是吗?”
被一口一个小贱货的叫着,沈浪自然不爽,反正已经得罪了,沈浪不介意先爽一爽。
“陛下,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好臣子,他居然骂哀家老妖婆,来人啊,给哀家把这小逼崽子下油锅,下油锅!”太后大喊着,明显气得不轻。
楚皇以手扶额,这沈家三代人都是脑子有毛病是吧?
怎么都喜欢惹太后?
但方才沈浪所言的十八字真言中,那句限世家深得他心,首先他是楚国的皇,其次他才是一个儿子,这楚国的天下终究不姓甄。
“沈浪,还不快给太后赔罪!”
沈浪梗着脖子:“要杀要剐随便,即便是我这金吾卫副统领不当,我也绝不会向这妖言惑众,企图把持朝政的老妖婆道歉!”
太后一听,那叫一个气啊,他有个侄儿盯着那金吾卫副统领职位好久了,皇帝一直不松口,对方居然给了这废物败家子?
“吾儿,你听听……这是反了天了!你居然还给他金吾卫副统领之职,不是说好了,给你那远房表舅吗?”
楚皇也来了气,这些事情你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这可是当着朝臣,当着外人的面,他皇帝的面子不要了吗?
楚皇沉声道:“太后,请称陛下,或者皇上!”
接着摆手道:“朕乏了,来人,送太后回宫,以后朝廷之事,还请太后莫要再横加干涉,太祖有言,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气得手发抖:“你……”
楚皇目光一冷:“魏清河,愣着干嘛?送太后回宫。”
“诺!”
“沈浪,你给我哀家等着,哀家绝不会饶了你!”太后气冲冲而去。
“陛下,你听听,她威胁我,这金吾卫,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可不想得罪太后!”沈浪一脸委屈道。
楚皇目光一冷:“你不是说她是你姑奶奶吗?你少说两句不行,滚,金吾卫的差事你要是干不好,朕拿你是问!”
沈浪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哦!陛下,记得放了我姑姑。”
一听此言,楚皇顿觉一阵无力,自古婆媳不和,当皇帝也逃不掉,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