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徐焕立即就想呵斥,奈何徐新桥已经迫不及待的溜走了,他只能摇了摇头,回头吩咐了管家将这些东西都给收拾起来。
才刚回了房,徐夫人就告诉他:“今天数不清的人来送东西,按照您说的,不该收的都没收,只是收了亲戚家的礼。倒是新桥这家伙,送了好几辆马车的东西过来,真是吓死人!”
“这事儿我知道了。”徐焕拍了拍她的手背:“收着吧,都是些各色皮货,你冬天最怕冷,还有小八小三儿她们这些丫头,天天嚷嚷着要貂皮内里的斗篷,这回便都给她们做!”
徐夫人心里高兴,但是面上却还是难免有些担心:“你这些年一直都清正廉洁,从来都爱惜羽毛,这能行吗?”
说起来徐夫人就觉得委屈。
家里难道是没有银子吗?
做到兵部侍郎这一步了,管的还是武库司这等管着全国的兵器库的肥差,徐焕简直就像是在管着一个聚宝盆。
但是越是如此,徐焕就越是行事谨慎。
家里从来都不开什么花会堂会。
就连家里老太太的寿宴,那也是让一家人吃了一顿饭就这么算了。
家里的银子都堆成山了,那些绫罗绸缎多的是,但是根本连库房都不出。
看着又不能用,这才是最委屈最烦躁的啊!
她还以为徐焕是要这么一辈子了,谁知道他好像又忽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