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月只让冯伯去打听一下豫昭王妃的闺名,可冯伯向来是个认真严谨的人,索性便将豫昭王妃所有的消息都同连皓月说了。
连皓月听后许久都不曾说话,只挥挥手让冯伯先下去,他要一个人静坐一会。
对着深色的檀木书桌,连皓月忽而自哂一笑:“秦婉词?婉词……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荣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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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词一人在镇国公府静坐了将近一整个晚上,虽然她允诺元襄,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她能平复自己的心境,可直到天际泛白,她终于发现,失子之痛,实难排解。
可她又能去怨谁呢?
湛辰的死,即便她心中深恨,也不能迁怒于连皓月,而宿伊,又等于是死在了自己手上,这仇也算是报了,可是心底的那一份悲伤,却依旧无法消减。
元襄知道秦婉词心情不好,因而特意吩咐了府中的人不要去打搅秦婉词,所以一整个早上都没有人到秦婉词居住的院子中来,直到中午,忽然有人来通报,说连皓月请她去城中醉云阁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