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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2 / 4)

一双眼珠子是木的。

其实当时的聚集起来夺取密州令的修士,不过也就是一群见利起义的乌合之众,要趁着皇朝动乱,在这里面分一杯羹。

当看到那么一个大乘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时,威压一泄,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逃。

逃——

逃的越快越好。

所以何谦学面前的那张画上,除了一个背剑的女修,一个席地而坐的圣人,就是一群御剑逃窜的乌合之众。

——何家真正的老祖自然也在这乌合之众里。

何谦学其实一直在想,不知道当时是哪个有胆色的画师没有跑而是画下来这三幅画,但无论如何,一定不是他们何家的画师。

不然为何要将他们自己老祖画的这样獐头鼠目,惹人发笑。

踮起脚的小公子又慢慢地摸上了旁边的两张。

剩下的两张,一张是那儒家圣人在那里传道。

还有一张是那圣人被人掏了元丹,散尽灵气,渡得这荒芜的密州终于焕发生机,成了如今天下耳熟能详的第九州。

三张画上,一直背着剑呆木的女修始终不曾退后,也不曾为圣人挡剑。

她只是立在那里,见证了一场天地间最浩大的戏幕。

而最后那张掏了圣人元丹在那里痴痴狂笑的人,獐头鼠目,是他们何家老祖。

所以传业屋乃至整个朝圣阁,都绝不允外人踏进来半步。

——若要旁人知道,如今继承了那位圣人遗泽,以圣人本家自居,在密州吃香喝辣,翻云覆雨的何家,正是昔日里杀圣人的罪魁祸首,不知那些个何家书院,还能否再办下去。

大乘求生是很容易的,求死却很难。

那位圣人是怎么死的呢?

何谦学听过好几个版本,最后却是他那参与了全局的狡诈老祖,得意洋洋的摸着他的头,告诉了他真相。

大乘求死是很难的。

难到这圣人要忍着浑身三千六百下千刀万剐的痛意,绷着全身魂识,不得出手一下。

他稍微抚一抚袖子,可能就要震碎一群人的灵脉。

好在,圣人一直没出手。

那位圣人说:“我学儒家术,为佐帝王侧。可如今龙脉已断,一身本事,却挺于此步。”

那圣人叹了口气。

“言知是有不甘。”

那圣人又有些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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