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里牵着个孩子,不时往房子里张望。阳光洒在她的肩头长发上,柔软的黑发似在发着光。
两人对视一眼,苏浅言先开口叫道:“彤彤姐?”
黄彤转过身,看见她俩,松了口气:“你俩电话都是关机,我没办法,只能守株待兔。”
梁歆怡向那孩子瞧去,黄彤马上把小四斤推到前面去:“叫姨姨。”
“姨姨。”小四斤已经上了小学,声音却还是尖尖的。
梁歆怡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她直觉范勤想不开自杀,就与这孩子的存在脱不开关系。态度上就未免冷淡,淡淡“嗯”了一声。
苏浅言却走过去牵住他手:“我们进去说。”
黄彤摆摆手:“我是受人之托。秦姐说她会在西藏住一阵子,让我把他接来给你们带几天。”
梁歆怡竖着眉毛:“她这么跟你说?”
黄彤飞快地观察了下她的神色,迟疑道:“有什么不妥?”
梁歆怡不耐烦道:“我不会带孩子。”
黄彤用手指了指苏浅言:“你媳妇会。”
这个称呼让梁歆怡很是满意,就“哼”了一声,开锁进门。
苏浅言再见到黄彤,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心中藏了关于她的秘密却又不能说,有丝歉然与愧疚。于是也默默无言的进了门。
黄彤直觉她们肯定有事,于是改变心意,不动声色地跟进了门。
“你们去法国做什么?”黄彤随口问。梁歆怡叮嘱过秘一不可以说她们去西藏的事,黄彤以为她们刚从法国回来。
“买点东西,逛逛街。”梁歆怡也是随口一答。
“你们行李箱都没带,买了什么?”
梁歆怡斜睨她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们去了哪里?”黄彤端着手,望向她盛着范勤骨灰的一只中型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