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应了声,把小刀放在火上烤,然后一手按住谢今淮的肩膀,一手用小刀生剐腐肉。
谢今淮单手死死攥紧被褥,额头上的汗珠滴滴滚落,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剐肉之痛。
整个肩膀浸透了鲜血,他感觉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阵剧痛传来。
太医敬佩地看了眼谢今淮,他从医数十年,真没见过比他还能忍的病患。
待腐肉剐干净,太医包扎好伤口,叮嘱道:“小侯爷,这些时日切莫再奔波,以防伤口感染。”
谢今淮慢条斯理穿上寝衣,淡淡应了声:“嗯。”
这时,外面传来谢老太君的声音,谢今淮扫了眼太医,意有所指:“许太医,你知道怎么说吧。”
太医恭敬应道:“下官明白。”
他收拾好医箱带着随从走了出去,谢老太君连忙迎上问情况。
他道:“老太君放心,小侯爷伤势无碍,已经睡下了,今夜不宜再惊扰。”
谢老太君明白了太医的意思,当下松了口气:“有劳许太医了。”
太医连声道:“不敢当。”
同样接到消息的还有谢老夫人,她卸掉头上的钗环,满不在乎道:“看来那边下手挺狠。”
房嬷嬷垂着脑袋,现在外边都以为小侯爷是被圣上责打重伤,但她们知道他受伤的原因,毕竟侍卫给益和堂传递的消息,四宜堂也接到了,小侯爷是因为那个外室受的伤。
“小侯爷如此钟爱那个外室,日后,侯府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谢老夫人眸底的笑意渐渐加深,说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也该热闹热闹了,否则一潭死水能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