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嘴里含着铜舌,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而且巷子口比较黑,我们没有和他打照面,还蒙了脸,应该万无一失。”
张辰点了点头,高声吩咐车夫:“去房州会馆!”
在房州会馆内堂,张辰微微欠身对纪达道:“俊康,你的计策果然很高明,主事之位已经空出来,你明天就来上任吧!”
纪达淡淡一笑道:“其实我是为他好,以官人的性格,他充当王珪的耳目,不死也要终身残疾,我只让他休假半年,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张辰沉吟一下又道:“假如王珪又要给我安排一个主事呢?”
“很简单,再弄一个案子,把他打发去外地一年,事情怎么安排是你说了算,王珪除非把你调走,他在具体事务上还真拿你没办法。”
张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觉得,到时候王珪可能会收买俊康你。”
纪达摸了摸鼻子笑道:“好事情啊!就像我当时在竹山当都头那般,又可以发财了。”
两人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伙计跑来禀报:“启禀官人,有人来给官人送一封信。”
“人在哪里?”
“就在大门外!”
张辰起身出去了,只见门外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张辰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王禄府上的管家。
“是王知事有事寻我吗?”
管家点点头,将一张纸条递给张辰,转身便坐上牛车走了。
张辰借着光打开纸条,里面只有一句话:“开审陈景元遇刺案”,正是王禄的亲笔手书。
张辰心中顿悟,一定是曾公亮和变法派达成了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