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确实疲倦极了,简单清理之后,便躺上榻。这一躺,顿时天旋地转,仿佛随着巨浪起伏,她下意识的皱眉,眉心一阵刺痛直入脑海,疼的她额头青筋暴起。
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恢复正常。脊背上已经满是汗水,她也懒得再去清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次派去奇袭王城骑兵之中就有夏铨所领的那支,赵倚楼和籍羽都是归属夏铨管的副将,自是随行。她现在身边只有白刃这头吃谁向谁、毫无无节操可言的圆毛小畜生。
这一觉很长很长,宋初一连梦都没有做,中间也醒过一回,眼皮沉重的没有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季涣求见!”帐外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宋初一隐约听见张仪的声音,“进来吧。”
“军师,先生如何,还没有醒过来?”季涣的声音有些焦急。
张仪叹了口气,“医令说了,怀瑾本就殚精竭虑几乎掏空了身子,这回又伤了血气,此等情形昏睡也是好事。”
睡觉最养人,人在支持不住的时候会自动困倦,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和修复。
“大哥初一出声,才发现自己过人很虚弱。
外室的张仪和季涣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进来,季涣喜道,“先生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