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只要是主人给的,就算是毒属下也心甘情愿……”
“唉……我……不会给你服毒的。”
“是……”
床边的烛火被夜风撩的闪动了几下,白鲤脸上的阴影轻轻颤动,他低着头,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在笑,只是仍旧端着那碗深色的汤药,半点不愿动的样子。
红雀有些无奈,最终只能用自己最不想用的理由劝说道:
“你看我都给你采回来了,你喝下这一碗,又不会再麻烦我什么,不是么?”
“可是……若属下喝了,主人还会为属下花费更多,属下不值得……”
“你……”
没了能用的理由,又被白鲤说了这么一句肯定不行否定也不行的话,红雀的耐心彻底耗尽了。
我就是愿意在你身上花钱,我就是不在乎去为你采药,不行吗?怎么还非要你同意了?
想着,红雀欺身上前,一手扣在白鲤的脑后,一手推着药碗到了白鲤嘴边,冷冷地看着他道:
“你喝药,把身子养好,这事没得商量!”
已经做好了药流一身白鲤也不会妥协的心理准备,然而白鲤面对那逐渐逼近的碗沿,并没有躲闪,捧着碗的双手也没用什么力气,只见他轻轻抿上白瓷的碗边,抬起眼有些委屈地看了红雀一眼,小口喝了起来。
白鲤喝着药,分明一直想着自己怎么配,此时心里却不知为何暖烘烘的,被红雀双手按住的地方烫的不正常,起初是因为红雀的手比自己身子暖,可到了后来,究竟是谁更烫一些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一碗药汁喝了小半碗,忽然听红雀轻叹一声,声音有些低落:
“不是非要逼你……若不是这样,你还能有几天可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