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葛东旭一个人倒是无所谓,这次有师兄和欧阳慕容在,他就特意搞了辆车子,当然不是他那辆有特殊牌号的车子,而是公司的一辆奥迪车。
“看师兄的气色,想来应该已经突破到练气六层了。”跟杨银厚并排坐在后车位,葛东旭笑着说道。
开车的自然是欧阳慕容。
“是啊,托你的福,这次不仅双腿彻底痊愈,修为也是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练气六层,这在几年前,为兄是想都不敢想的。不止我,慕容也终于突破到了练气三层,总算是登堂入室。”杨银厚又是开心又是感慨道。
“师兄这是厚积薄,我看过不了多久应该还能突破到练气七层。”葛东旭说道。
“哈哈,你倒是比为兄对我自己还有信心。”杨银厚笑了起来。
说话间,不知不觉天已傍晚,车子也到了瓯州市境内。
杨银厚渐渐变得沉默起来,神色肃穆。
葛东旭知道他想起了师父,拍了拍他的大腿,没再说话。
车子到了昌溪县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葛东旭建议第二天再去拜祭师父,不过杨银厚执意不肯。
葛东旭只好依了他,又一路开车到了白云山脚下,然后三人下了车,沿着山路,一路往半山腰爬。
杨银厚的脚步很快也很沉重。
“前面就是师父安身的地方了。”快到地方的时候,葛东旭说道。
杨银厚闻言浑身震了一下,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前走去。
月光下,杨银厚看到了小道观,看到了任遥的墓碑。
“师父,不孝弟子来看您了。”看到那墓碑杨银厚悲从心来,一下子便扑倒在任遥的坟墓前。
欧阳慕容见状跟着在后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只有葛东旭默默地帮忙点了几根香插在上面,又拿出师父喜欢吃的花雕酒,叫花子鸡等菜肴,一一摆开。
杨银厚落了好一会儿的泪,才收起了心头的悲恸,然后恭敬地给任遥上了香,洒了酒。
一番祭拜仪式下来,夜已经很晚。
“为兄晚上想在这里陪陪师父,跟他老人家聊聊天,你不用陪着我了。”杨银厚说道。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吧。”葛东旭鼻子有些酸道。
“也好。”杨银厚点点头。
于是当晚三人就在任遥的坟前过了一夜。杨银厚对着墓碑喝了不少黄酒,讲了一晚上的话,都是这些年的经历。
欧阳慕容倒还好,知道这些年他师父的经历,倒是把葛东旭给讲得落了几次泪,对杨银厚这位师兄越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