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收好,抬头就是笑靥如花,熟稔得不需要任何彩排,真情流露,脆生生喊道:“二哥!”
这玩意儿,你早拿出来不就好了嘛!
张舟紧绷的脸,松懈下来,露出放假以来第一个笑,却直脑筋道:“爷爷说比起礼物那些虚的,你更喜欢钱。”
换做其他女同志,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么说,早就被对方的直脑筋惹恼怒了。
可乔钰是啥人?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贪财。
她坦坦荡荡的,愿意送钱的人还不用迂回,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乔钰赶紧将小财神爷夸得服服帖帖的:“嗐,我还以为初次见面的大哥足够大方了,没想到遇到二哥,才知道小巫见大巫怎么写!
二哥,你这次来我们大学任教是专门为我来的吧?我太感动了。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要不是乔家人歹毒,耽搁我们兄妹这么多年,如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得穿一条裤子的感情啊……世事难料啊。”
张舟接触的人不多,要么是家人,要么是同事。大家都习惯了捡重点来说,头一次遇到这么能说的……
他关注点似乎集中在最后上。
“男女有别,我们不会穿一条裤子长大。”
乔钰愣了下,也顺着对方思维而下,“这倒也是,张家不穷,用不着穿一条裤子。不过我从生产队随军来这里的那年,刚好遇到饥荒,到处都是光屁股的小孩儿,可惨了……”
“很惨?”
“哎,没得吃没得穿,可不惨嘛。我以前处境也不好,幸好都熬出来了。”
“你在乔家过得……方便具体说说嘛?”
“你不知道?”
“知道。”但是调查的资料上显示不全,与本人述说出来的场景和感触肯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