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巡检马德标等人的轮番围攻之下,戚景通很快便喝得面红耳赤,醉眼昏花。
这时,马德标站起来哈哈笑道:“戚兄醉了,来人,扶戚副检回住处休息。”
“我没……醉没醉,还能继续干,大家喝……来来,继续喝!”戚景通大着舌头道。
“戚兄醉了,今晚先休息,来日方长嘛,咱们择日再喝!”马德标使了个眼色,两名巡丁便扶着戚景通离开大厅,后者犹自大喊着自己没醉。
马德标脸上露出一丝轻蔑,淡道:“就一棒槌!”
“那不是更好吗!”副巡检牛继盛嘿笑道。
马德标瞪了牛继盛一眼,骂道:“笑个屁呀,老子现在跟火烧屁股似的,报信的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下,一名沾着满身水气的家伙便被巡丁带了进来,紧张兮兮地禀报道:“巡检大人,钦差已经到了濮州城,立马又带人往大堤视察来了。”
马德标愕了一下,骂道:“他奶奶的,这位钦差大人还真是个爱民如子,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好官啊。大晚上的还冒雨视察河堤。不过也好,晚上干活更加隐蔽,老牛,让弟兄们马上带上工具出发,咱助钦差大人一臂之力,让他做一个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好官。”
马德标把“死”字咬得很重,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牛继盛吞了吞口水,犹豫道:“老大,还真干啊,那可是朝廷钦差,若是日后东窗事发,咱们一家老少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