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吞吐吐的话未说完便被齐珩打断。
“此事你不必担心。砚儿他……”他顿了顿,眉梢的冷意不知何时已经融化,只看向她温声道:“若是掉了一根头发丝,你只管在我身上找回十倍。如何?”
恩?又换了?不端着了?
裴宝儿对这个回答不大满意,只是,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人下的决定。
她有些挫败地盯着齐珩看,对方却貌似无意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是了,你那铺子是哪日开张来着?”
“月底吧,还没定日子……”
她稀里糊涂地跟他说了几句铺子的事,又被他叮嘱了几句。齐珩语焉不详,只是让她以后少往内宫里去,在她追问之下才吐了口。
“皇上去岁腊月里大病了一场,是中毒。”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
裴宝儿却是惊了一惊,进而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
齐珩却一副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回视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解释的语气更加平静:“皇上似乎以为,是我母妃做的。所以,你若想明哲保身,就少往内宫那摊子事里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