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长在通天阁,后又师从药王谷,本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今皇家的那些争权夺利之争已经牵涉到自己,想要她坐以待毙怕是不可能了。
沈玉转过身,提着魏凌云塞给自己的灯笼,一边寻思着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阿金,一边向杏林苑行去。
……
阿金面色阴沉地从兰茵记回来时,宋文禹已经坐在房间里头看书了。
今日他的早归,让她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倒是宋文禹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慌忙站了起来迎向了她,“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阿金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还没想清楚说辞,话便已经出口了,“就是沈员外给我的陪嫁产业太多,总是这么巡视有些累。”
宋文禹哭笑不得地瞧着她,牵着阿金的手双双坐了下来,“既然如此,等沈默麟来王都了以后,你就交出一些来让他打理吧。”
阿金歪着头想了想,“倒也可以。”
宋文禹见自己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阿金的难处,也是高兴,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吗?”
阿金也算是给面子,虽然隐隐约约能猜到为什么,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彻查淮南郡一案,马上就可以圆满结束了。润王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和洛腾也不必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了。”
“这样啊,真好。”阿金笑了笑,言语里带着些敷衍。
宋文禹抿着唇瞧着她,似乎看出来了阿金的心不在焉,便将手覆在她的手上道:“你好像还是有些心事没有说出来?”
“我在想,等你查完淮南郡一案,是不是就要开始为润王的夺嫡之争出谋划策了。”
宋文禹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他的阿金,总是这么聪明,有时候还真是让他觉得苦恼。
阿金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堵得慌,“你是已经有了决定,还是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阿金……有些事情,没有到那一步,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即便现在我坐在这儿冥思苦想,也是想不出万全之策的。”
阿金皱着眉头瞧着他,好几次她都想要用事实来击破宋文禹对萧湛的那最后一丝幻想。可是这么残忍的事情,她实在做不出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宋文禹。
“……你是觉得,润王这次回来,不一定是有争抢之心的?”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