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不顾曲莲的挣扎,紧紧搂着她,长泪缓缓,浸透了她的衣衫:“曲莲,曲莲,你听我说,我的心比你更痛啊,可是,可是我们要先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来日啊。”
曲莲顿时心生软弱,停下了挣扎,慢慢靠在京墨的身上,哽咽道:“京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京墨轻轻抚着她乱蓬蓬的长发,仔细摘干净发间的草根棉絮,头一回有了仔细谋划的心思,轻声细语道:“曲莲,如今我们打不过跑不了,只能顺从,曲莲,你我一定要活下来。”
曲莲虽做了曲家家主,也懂得善用心机和手段,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娇柔闺秀,素来被保护的太好,从未历经波澜,如今初涉江湖,所经之事皆是她从前未曾经历过的,骤生苦难,难免慌了神儿,手足无措,思虑不够详尽,手段不够周全,她软弱的点了点头,唇角下挂,泪扑簌簌的淌了满脸,哽咽连连:“我,我,好。”
江蓠料理完了茶花楼的善后之事,领着弟子们慢吞吞的赶回客栈时,正好在客栈门口遇上即墨清浅,彼时的他,脸色雪白如纸,已陷入昏昏沉沉中,幸而有甘松和方至晚扶着他,才堪堪挪回了客栈。
“即墨师叔,师叔。”江蓠忙扶住即墨清浅,连着惊呼了几声,却见他全然没有反应,顿时慌了神儿,急吼吼的就要去找江芒硝。
“少宗主,别着急,师父已经服用了避毒丹,护住了心脉,不必去请宗主了。”甘松急急叫住了江蓠,使了个眼色。
江蓠会意的一笑,伸手扶过即墨清浅搭在方至晚肩上的手,:“方姑娘,一会儿要上楼了,还是我来罢,你歇歇。”
早有机灵弟子见到了这副惨状,腾腾腾冲进即墨清浅的房间,利落的燃灯点香,铺床烧水。
几个人将即墨清浅安置在床榻上,江蓠将弟子们尽数轰了出去,只留下甘松在旁相助,至于方至晚,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她知道即墨清浅伤在肩上,要脱了衣服处理伤口,她一个姑娘,留在此地多有不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