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很多时候都感觉楚青这个人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明明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甚至比王莹都要小两岁，但全身上下却看不出任何青年人傲气与浮华，反而如同上了岁数的老年人一样给人一种迟暮的感觉，不对，这种感觉用迟暮来形容不太对头，怎么说呢？好像就是完全没脾气的一个人。
你跟他开玩笑过火一点的玩笑，他不在乎而且笑，憨笑。
你在剧组里训斥他，觉得他这点拍得不够好，要重拍，而且反复训斥，他也不在乎，他也在笑，而且也是憨笑，这种憨笑都让你不忍训斥他。
大家围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唱山歌，跳舞的时候，罗达发现这狗日的特么又在笑，而且又特么在憨笑，如同春天里的小溪水一样，那么的，荡漾。
春风荡漾？
熟悉味道，熟悉的笑容，甚至，笑得都那么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难道楚青特么只会用这种表情笑吗？
罗达发现楚青除了面对记者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有发怒的征兆，其他时间竟然还没看到他发火过。
好像，自从楚青从获奖回来以后楚青只要露出笑容，就是那一副令罗达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憨笑。
“青子，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拍一天戏以后，楚青松了松肩膀朝罗达走过来。
“青子，你知道愤怒的感觉吗？”罗达看着楚青脸上又露出那一种貌似纯洁的表情，顿时试探性地问道“愤怒是一种情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甚至颤抖身体的情绪，愤怒能够感染人，能够令周围的人肃然起敬。”
“愤怒，当然知道，怎么了？”看到罗达脸色好像有些凝重，楚青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严肃了起来。他不明白罗达怎么跟他聊愤怒这种情绪。
难道这是什么学术讨论？
“你真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