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问题问得应迟镜有点无语：“你这是在咒我？”
“不是啊……”戚风简直委屈，“你以前可不是个会做慈善的人！”
应迟镜：“……”
“那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都接了。”应迟镜垂下眸子，“再说沈正华心疼她，我也帮忙宠着点。”
“哥！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沈正华老婆呢！！”
“算了吧，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应迟镜说着垂下眸子，“反正当初我也说了，档期就这样，拍不完我撂挑子走人。”
“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被媒体说了……”
“说也没办法，我档期本来就空多了，再拖也不可能。”应迟镜道，“换成别的，就这点戏，一个月顶天都拍完了，你以为为什么特地拉那么长？”
戚风：“……”
他说完导演又招呼人，应迟镜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过去了。
大约是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导演表示再来两条好坏都过了，不然今天估计不睡觉都拍不完了。
应迟镜也没异议，反正都是工作，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有了这场作为铺垫，导演心里也有了个底，涉及应迟镜跟沈嘉琦的戏都会在心里大致划条底线，拍到多少条实在不行就算了。
但这也不能怪应迟镜，主要是他跟沈嘉琦之间的差距实在不是重复拍就可以解决的，像其他人跟沈嘉琦一起拍的时候虽然也有点问题，但这两人已经完全到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地步了。
导演心里苦，但是导演不能说。
一行人从天亮拍到太阳下山才拍了原定一半的戏，第一天就熬大夜，剧组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尤其是当罪魁祸首开始闹脾气的时候就更是如此——沈嘉琦说自己累了一天，想回去休息了。
导演虽然不算新人了，但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大佬，剧组里其实都是投资方说了算，而沈嘉琦恰恰就是那个能说了算的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又不能得罪人，只能好声好气哄着，说了一箩筐好话最后也没能让沈嘉琦点头。
“这……”导演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应迟镜身上，“那不然我们把应老师跟远洲那场拍了？”
“我无所谓。”应迟镜看了沈嘉琦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听导演讲下面要拍的那场。
贺远洲之前也拍过几部，演技倒是没沈嘉琦那么惨不忍睹，拍了两条就过了，听见导演说“好”之后应迟镜几乎是飞一样跑去卸妆准备回房洗澡睡觉了。
“应老师。”
应迟镜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手就被挽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甜到有点发腻的香水味，他闻过，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沈小姐，有事？”
“没有啊。”沈嘉琦没卸妆，只是换了身衣服，比起剧里模样要更甜美一些，“我想跟应老师一起回去。”
应迟镜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不用了，我们房间不在一起，我也没跟人一起走的习惯。”他说完直接快步离开了更衣室，但是一出门又碰上了另一个人——贺远洲。
“应老师。”贺远洲明显也是在这等，看到应迟镜后笑得眼睛都弯了，“一起回去吧。”
应迟镜真的想翻白眼，现在是小学生放学还是什么？酒店的路很难走吗？怎么还得组团回去的？
“不用了。”应迟镜还是一口拒绝，“你需要伴的话，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