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心中警铃大作,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
周围出现了很多脚步声,江霁看到了一只送亲队伍,全程敲锣打鼓,很是喜庆,但唢呐却吹奏着发丧曲子,在荒郊野外里凄凉幽咽,如泣如诉,这只红白事混搭的送亲队伍从这里路过。
是今夜成亲的三户人家里的一家。
江霁看到那只纸人胸前写了个胡字,右侧的纸扎人身上写了个卢字,应该是男女方的姓氏。
她赶紧寻了一棵粗壮的槐树,躲在身后,树荫挡下,将她遮住。
那只送亲队伍走得很快,走近些,花轿里传出呜呜呜的哭声。
旁边色彩最鲜艳的那只纸人听到哭声,却笑得越发诡异兴奋,脑袋靠近花轿边,邪邪地念叨着什么,江霁离得有些远,努力支着耳朵去听,也没办法听清它在说什么。
约莫是些只能哭不能笑的忌讳吧。
纸人说完,花轿里的哭声更大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确是活人无疑了。
眼下还是活人,但走完流程就不一定了。
江霁发现这些纸人,离得远时还在撒纸钱,踏上这座乱葬岗开始,就停下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