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吕尧带着徐子乔冲到了灌云县城区，找了一家连锁的酒店休息。
第二天九点多，吕尧就继续带着徐子乔往乡下去。
在散装省，很多各地的经济支柱产业都是各地的村民发现商机然后带起来的。
譬如东海的水晶。
新河的苗木。
丹阳的眼镜。
海门的家纺。
灌云的经济支柱产业则更奇葩，直到后来这里成为QQ用品外销之都，引来了很多媒体的采访后，当地的村官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地盘上还有这种产业！
所以。
在13年的今天，哪怕灌云的QQ用品几乎承包了珠三角地区的QQ开销，知道的人都不是很多。
也难怪散装省的十三太保谁都不服谁。
都特么白手起家闯出来的，谁鸟谁啊？
等吕尧开车带着徐子乔来到东王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红底白字的粗糙广告牌，上面写着：
「JK格裙批发」
「吊带蕾丝睡裙批发」
看着那一个个琳琅满目的招牌，徐子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
驴哥这特么是给他干哪儿来了？
这些东西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招牌上？
最反差的是！
这些招牌下面都是一座座有点陈旧甚至破烂的瓦房啊。
这什么地方啊？
太野了吧！
徐子乔脑袋伸在车窗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知道吕尧最近路子有点野，骚招有点多，当他知道吕尧直接跟了王姐后好险没给他腰闪断。
可没想到吕尧的路子竟然能野成这样啊！
这么个盘丝洞竟然都让他给挖出来了……
徐子乔从外面收回脑袋，看向吕尧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崇拜来形容了。
他像是在看一个妖怪。
吕尧没搭理这货，专心开着车在村里转悠。
这些挂着招牌的地方大多是家庭式的小作坊，不管是格局，产能还是未来规划都跟不上吕尧的要求。
而且这些小作坊的订单其实大部分也是来自当地大户的。
所以吕尧直接奔着这边的厂子去找。
灌云的QQ内衣生产是从08年就开始的，但前几年都只是小打小闹。
到了今年才算上了规模。
但真正有厂房的老板其实不多，而且大多都只供货给一位姓雷的老板。
这位老板几乎承包了珠三角地区的市场供货。
顶着炎炎烈日，吕尧从最大的厂家开始找，但登门拜访后，几个厂家的老板都没出面，只有主管出来跟他们洽谈。
这些主管态度不耐，只负责接订单。
得知吕尧订货量不大也没什么兴趣了。
靠着珠江那边的订货，这几年灌云的厂家过的很滋润。
所以对吕尧这样的顾客他们没什么耐心。
吕尧也不恼。
他现在的体量确实不大，人家没兴趣也很正常。
不过明年开始，珠江那边的生意将会遭到官府的针对，如果这些厂家不及时转型布局互联网，他们肯定会萎靡一段时间。
吕尧则继续开车走访这边的厂家。
13年互联网正在迅猛崛起，虽然很多厂家还在用老一套做生意。
但愿意与时俱进，跟上互联网潮流的厂家也是有的！
这种，才是吕尧想要合作的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