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哭了,这回流的眼泪比上次下跪之时还要多得多,但这回他不敢发出声音,他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就会影响隔壁儿子与已故母亲的心灵对话……
又过了许久,廉颇终于从隔壁的灵堂里走了出来,廉彪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拭去了眼眶的泪水。
廉颇年仅七岁,但身躯已然接近成年人,奈何虎子焉有犬父?廉彪的身材更加高大,他坐在椅子上的高度已然和廉颇站立的高度相当,父子二人皆平视了对方一会儿,廉彪的眼神率先撤离了“战场”并看向了地面。
看着低头不语的父亲,廉颇开口说道:“父亲大人!自打我进了军营训练,咱们父子俩就从来没再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我很怀念您每次回家探亲都能将我搂在怀里的那种感觉。明天我将要迎来人生最重要的比赛,在今晚,您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抱着我,让我在您的怀里安然入睡!”
廉彪缓缓地站了起来,他那无比高大的身躯似乎都能将宿舍的屋顶捅破,他饱含深情地抱着起了廉颇,并替廉颇脱去了鞋袜,褪去了衣裳……抱着儿子软软肉肉的身体,廉彪已经明白:儿子廉颇在内心深处已然决定明天的比赛会放水输给赵奢。
廉彪放下了悬在心中的大石,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是啊!这段时间他太累太累了……
过了许久,清晨的鸡鸣便叫醒了熟睡的廉彪,廉彪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无比酣畅的懒腰并内心自语道:“这一个半时辰的高质量睡眠比以往三、四个时辰的就寝都要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