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别总把自己当做下人了,以后你就当我妹妹吧。”
南乔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主子,这真的可以吗?”
“其实你跟着我,只会受苦,让你当妹妹,是委屈你了。”
“不,”南乔猛地摇头,“南乔不觉得委屈!”
林辞羡弹了她的脑门,“走吧。”
林辞羡往外走了几步,心跳如脚步一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林辞羡天旋地转,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倏然晕倒在地。
“主子!主子!”南乔大骇。
“主子!你醒醒!”
南乔吓得大哭,抖着手扶起她软倒的身子。
“主子!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贤妃娘娘吐血了!快来人!”
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动了县衙所有的人。
叶倾琰闯进门,见到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林辞羡,走过去把她横抱起来。
“快去请郎中!”
苏云哲几乎是拎着小鸡仔似的,把坐诊的大夫拎到马上,快马加鞭赶回县衙。
大夫几乎被快马颠死。
诊了脉,大夫抽出细针,用烛火烤了烤,找准穴位,捻着落针。
片刻后,林辞羡嘴角再度渗血。
大夫不动声色,再次给她诊脉。
叶倾琰亲自拿着手帕给她擦净,问道,“如何了?她怎么样了?”
大夫重重地叹气,捋着胡子。
“从脉象上看,贵夫人应是中毒之症,只是不知是何种毒,毒入心脉,怕是不妙啊。老朽已为她清除了余毒,但从此以后,不可急怒攻心,要多卧床休养。”
南乔问道,“既然清了余毒,大夫何故叹气?”
“老朽无能,不能彻底根治夫人受损的心脉,夫人醒来后,可能会引发失忆,因而老朽心生愧意,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会……”南乔泪水盈睫。
叶倾琰冷静地说道,“南乔,送郎中出去抓药。”
“是。”
“李隆,吩咐队伍即刻出发返京。告诉苏云哲,一切监造事宜由他全权负责,盐田建好完成后告诉朕。”
“奴才遵旨。”
叶倾琰抱着怀里瘦弱的人,喃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队伍迅速整装待发。
叶倾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马车上,视若珍宝。
天,阴沉得仿佛要下雨。
顾念着林辞羡的身子,马车走走停停,回到紫禁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七日。
林辞羡和叶倾琰走到永和宫门口,永和宫的人围了过来。
“给皇上请安,给贤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叶倾琰说道。
“谢皇上。”
“累了吧?先进去休息吧?”叶倾琰见她脸色不好,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