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偏头,玄色的衣衫轻轻拭去唇畔的血迹;原本略显苍白的唇染了一抹殷红,将他衬得不似天上仙,倒像是雪山之上的千年妖孽。
“皇宫那种地方,这般野蛮做派,可不讨喜。”
萧来仪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她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锐利,那双丹凤眼细细打量着景珩,多了一丝无奈,“你究竟是何人?这一身伤又怎么弄的?”
看上去比她还狼狈不堪。
景珩抹去唇瓣的那抹红,轻笑,带着慵懒肆意和漠然,“倒没什么,不小心灭了一家满门,被追杀罢了。”
“好好休息罢。”
“希望再见时,你别像今日这般狼狈了。”
景珩轻轻拂袖,萧来仪只觉眼前一阵昏暗,她竭尽全力保存着一丝微弱的意识,撕下男子玄色衣袍的一角。
……
再次醒来,萧来仪气恼的狠狠拍了拍脑袋。
自己怎么就那么蠢!连最低级的迷药都能中,曾经的敏锐都哪去了!
她默默盘算着计划,任由随行侍女为她换上衣服。
出门时,张泽玉和蒋铎也已迎接在外;公主的仪仗几乎排满整个安平寺,所有值钱的物件也都按照萧来仪的指示集中到了一起准备丢弃。
两位大人面上也挂着虚伪的笑容,敷衍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