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个中辛酸,即便她只字不提,那双手的薄茧,被阳光厚待过的肌肤,也说明了一切。
柳氏几度红眼,拉着温时宁的手就没松开过。
楚砚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外露,即便有廖神医作陪,也不敢贪杯。
言行举止谨慎的过了头,反而有种格格不入之感。
“虞老匹夫近况如何?”
廖神医突然问话,楚砚反应有些迟钝道:“虞老一直告病在家,但身体无碍。”
“清然的婚期可有定下来?”
“还未。”
廖神医无奈地摇头,“这么拖也不是个事儿。”
楚砚抿唇不语。
静默一瞬,傅问舟朝他举杯。
“以茶代酒,恭贺楚砚兄三元及第。”
楚砚忙起身离座,后退两步,双手交叠,恭敬一拜。
“若没有二爷引荐恩师,又几番指点迷津,不会有今日的我。二爷之恩情,楚砚没齿难忘。”
傅问舟温和一笑:“楚砚兄这番大礼,折煞我也。”
柳氏在一旁道:“这礼,二爷受得。楚砚若连这点礼数都不懂,那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白读了那些圣贤书。”
楚砚头垂得更低,“母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