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儿听着听着,脑子里有什么声音轰隆的一声。
无数碎片在脑海里散开,想抓又抓不住。
近一年来,她和萧池通过无数封书信。
每封信后,萧池都会加一句:“寡嫂体弱,没有依靠,还望多多照拂。”
也因此,傅晚儿不顾世人嘲笑,还未过门就去萧老夫人跟前侍疾,甚至还好几次衣不解带地在江云房里伺候照料。
她天真地以为,萧池只是重情重义,放心不下寡嫂寡母。
可若那份情义,不单单是叔嫂亲情呢?
那她傅晚儿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傅晚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笔直地看着江云。
江云也看着她,语气复杂地问:“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有错吗?”
可世俗不容。
老夫人不容。
她还那么年轻,怎甘心与青灯相伴?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答案已经很明确。
如遭雷劈,傅晚儿惨白着一张脸,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问过萧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