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萧池准备好了面对一切质疑和指责时,他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沉默。这沉默却又比任何话语都要沉重,它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其实也根本不需要傅问舟屈尊发难。
那些文人墨客,已经用笔杆子将他的脊梁骨戳得千疮百孔。
随意走进一家茶坊,讲的都是他的故事。
萧家门楣,从此都会笼罩在这些故事之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他活该。
可他如何能甘心?
媒人和府丁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江云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只好拖着虚弱的病身前来寻人。
寻到的就是僵硬而立,仿佛失了魂魄一样的木头人。
可他依然是她的天。
江云屏退了下人,轻轻上前,从后抱住了萧池。
萧池浑身一激,更加僵硬。
“我知道你怪我……”
江云语声哽咽:“可我有什么办法?每次那三姑娘在我面前小心的探听你的喜好,欢喜含羞地畅想你们的未来时,我的心就如被人千刀万剐般。”
“婆母不容我,世俗不容我,我留这世间总是多余的。”
“可是阿池,我舍不下你……”
萧池低头,看到那素白纤细的手腕上,缠着同样素白的细布。
鲜血晕染成了梅花的形状,一如曾经那次。
“疼吗?”
他声哑,转过身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