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堂感动,极度兴奋。公微笑颔首复曰:“革命之意义,既如上述,诸生谅皆了解,毋待多赘;惟有一言。君等必须切记者,则清吏耳目众多,文网紋密,无论何时何地,只能宣之于口,万不能形诸笔墨,致授人柄,无何。”大府有办师范学校一所于梧州之议,董其事者,仍为沈公,而任教席者,则仍公与苏公等也。
于是择定苍梧传经书院为校址,布告招生,购置校具。于粪除旧污,粉湮壁宇之顷,并将院中旧悬之育才上谕匾额除去。
扰攘经时,遂告成立。开学之日,四方来校观礼者,争以一聆公之伟论为快;(时梧州各界以公为演说家)。
而有识者,更以与办学校,开通风气重公。不图轩然大波,竟因是而起,中师两校,几罹文字大狱。
盖当时梧州守程道元,常以管学(顷制学校所在地最高长官称管学)资格,过临学校。
其来也,例须开道呼喝,至则又须开放中门延接。沈公厌其烦,特将兴学上谕,横贯中门。
自后程来,门乃不开。程衔之,而同学等饫闻,公之革命论调,益鄙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