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随便吃点,但也十分丰盛。
一大桌子菜,湘菜,川菜,粤菜,本帮菜还有京城口味应有尽有。不过大多还是以清淡为主。
中午没喝酒,大家从京城赶过来,也都累了,吃了饭,欧阳雄亲自带着客人去早就准备好的客房入住。
展新月吃饱饭了犯困,盛图南难道休息,便和媳妇儿一起去午睡了。
沈敏鄂,沈培风,沈知闲还有沈扶摇也都是平时缺觉的人,吃完饭,洗了个热水澡也都去睡午觉了。
洪星睡不着,她觉得自个儿是将死之人,珍惜每一天每一个小时和每一分钟。独自一人在花园中赏花。
董无双则是陪着奶奶聊天。两人熟悉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董国昌则是和欧阳震霆拿出象棋厮杀。
大家各有各的安排,到了下午六点,又一起聚集在餐厅,正式开始吃小年团圆饭。
“欢迎大家远道而来,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祝我们新的一年万事如意。”欧阳雄端着一杯清茶,站起来大声祝贺。
其他人也都起身碰杯,齐声说:“万事如意,年年有余。”
大家一饮而尽,除了洪星。
尿毒症的原因,不能喝太多水更不能喝酒,她只能做做样子,浅浅地抿了抿酒杯。
沈知闲看着爱人这样,心底堵得慌,一杯白酒下肚,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知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白酒太烈?我给你换红酒或者啤酒吧。”坐在沈知闲对面的欧阳雄看到沈知闲掉眼泪,急忙出声询问。
董无双以为儿子还在为中午挨了自己两巴掌的事伤心,舀了碗干贝海鲜羹给儿子 ,“是不是吃到辣椒了,喝碗清淡的。”
“谢谢妈妈。”沈知闲收回眼泪,和董无双道谢后,又对欧阳雄道,“伯父,是白酒太烈了,来一瓶黑啤吧。”
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喝黑啤,沈知闲喜欢黑啤醇厚的麦芽香味。
“行。”欧阳雄让佣人把黑啤开好,倒在大大的玻璃杯中再递给沈知闲。
洪星知道丈夫是看到自己的病伤心,心里也不好过。
小夫妻食不知味地吃着年夜饭,都没什么胃口。
展新月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叹,人生在世,只有健康最重要。没有健康,其余都是白谈。
年饭有酒,菜的花样比中午更多,大家慢慢地吃,从六点多吃到晚上八点。
一到八点,搭建在花园中的舞台就亮了起来。
这是前些天,欧阳震霆专门找人搭建的,舞台很大,舞台下的观众席也搭建了遮雨棚,棚内挂着大红灯笼,年味十足,非常喜庆。
还安排了许多炭火,即使在外场,也不会感觉到冷。
一行人跟着欧阳震霆和欧阳雄来到花园,众人刚刚落座,舞台边上的师傅就开始把乐器弹奏。
盛装打扮的戏曲演员闪亮登台,一开口就是地地道道的湘省花鼓戏腔调。
“胡大姐,”
“哎,”
“我的妻呀,”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洛洛洛.......”
““刘海砍樵!”盛奶奶兴奋地道。
“嗯,我特意从湘省请来的最好的花鼓戏演员,上面两个演员还是真夫妻,表演起来更具真情实感。”
欧阳震霆老家也在湘省,在香江多年,都没遇到过唱花鼓戏的,这次回来后,早早就策划好小年夜的节目,把湘省最好的花鼓戏演员请了过来。
盛图南和展新月小时候也听过花鼓戏,边打节拍边跟着哼唱。
其余人没听过,也听不太懂唱的是什么,不过花鼓戏热闹,演员在台上卖力地表演,即使听不懂,也觉得精彩。
唱了几首花鼓戏,接着就是沈敏鄂老家的苏州评弹,穿着旗袍的温婉佳人带着琵琶登场。
小姐姐表情娴静,五官清秀有灵气,秀发披肩,韵味十足。
只是一开口,弹舌的声音和其外表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听过评弹的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倒是从小就听的沈敏鄂觉得十分亲切,手指跟着节奏在桌上轻轻敲打。
唱完评弹就是京剧,作为国粹,大家都很喜欢。
看完节目,就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突然,一声惊雷,公馆上空绽放出璀璨烟花。
“好美。”展新月看着烟花惊叹,盛图南握着展新月的手,心中无比满足 。
这是两人过的第一个小年夜,对着烟花,他闭上眼睛,默默许愿: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往后的每一个小年,每一个除夕,最好是每一天都要和媳妇儿一起度过。
洪星看着烟花,想着那该死的尿毒症,瞬间湿了眼眶,她好怕自己的生命会像烟花一样短暂。
“星星,别瞎想。我和大嫂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沈知闲搂着爱人轻声道。
“嗯,万一没有药,你千万不要去找我妹妹。我不要她的肾。”洪星道,她如果注定短命,那就希望双胞胎妹妹能平安喜乐过一生。
被姐姐惦记着的洪辰正带着雇佣兵穿梭在M国的丛林之中。
她得到确切消息,彪哥今天会在M国边境和L国的人交易。
洪辰决定今天把彪哥一伙人一锅端了,顺便救一救被他们交易的妇女和儿童,希望能为姐姐积德,让她的病早日好起来。
“老大,彪哥带人出现了。”一个黄毛把望远镜给洪辰,并指了一个方向。
洪辰接过望远镜,向那个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