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你出去吹吹风吧,把脑子里的水吹干。”
洛星偏首,避过他视线,“或者,你吃饭吧,你应该是饿了。”
“洛星。”他又走过来几步,站定在床尾,敛着眼皮,手上拿着刚刚从桌上顺的发烧贴。
他朝洛星走去,慢条斯理撕开包装袋,“我脑子没进水,没灌风,我呢,也没饿,我在跟你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站定,他抬手,扯了洛星头上已经失效的发烧贴,扔进垃圾桶,贴上新的。
洛星的额头重新覆上一片清凉。
凉得她脑子更清醒了,也清醒地明白,这不是梦。
顾时砚在和她说,让她考虑考虑他,和他重新在一起。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或许有一点被暗恋者倒追暗恋者的爽感,又携裹着无奈,和道不清的挫意。
为什么是现在呢。
为什么偏偏在她已经选择放弃后?
他在开玩笑吧。
或者他有病。
还是在玩她。
疲惫的倦怠感蜂拥而来。
落地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
洛星恍然,是不是天亮了,该醒了?
刚刚是在做梦吧?
“洛星,再和我试一次。”
思绪万千,都被顾时砚紧接而来的话一枪打得烟消云散。
靠,绝了。
她也是服。
“你欠的吧?”洛星嗓音还泛着哑,“就因为我没有接着喜欢你,你心里占有欲发作了?”
洛星又是一声冷笑,“哦,觉得没玩够,还想接着玩呗?”
洛星胸前架着的小桌子上,海鲜粥早已经冷却,凝固一团,没有了喷鼻的鲜香味。
两道清淡小菜上的几许油星也点点滴滴散着。
她难受死了。
哪哪都不舒服,身上出了汗,浸湿的衣服黏腻得她想一把扯烂。
脑子里嗡嗡发昏,飘来飘去又摸不着线头的思绪纠缠搅作一团。
她还是觉得。
顾时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