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若水口中的许久,约莫两年。距离她上一回得宠,已经过去两年。
邹若水得宠时,府里下人们对若水阁的态度自然不敢怠慢,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紧着若水阁先挑。后来邹若水失了宠,府里下人对若水阁的态度便急转直下,如今竟连要份羊肉都为难。
邹若水犹豫着,似乎是到了该去找姜国公争争宠的时候了。
姜雪容撑着下巴叹气,心心念念的羊肉烧饼是吃不上了。
邹若水回神道:“罢了,咱们改吃韭菜盒子吧。”
姜雪容也只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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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办事利落,赏花宴风风火火地操办起来,邀请了京中好些闺秀小姐,又请了好些适龄的郎君赴宴。
孙夫人忙得口干舌燥,放下手中名册,拿过白瓷茶盏,喝了口茶水润嗓子,又忍不住一声叹息。
杨妈妈知晓孙夫人在叹息什么,宽慰道:“夫人宽心,二姑娘聪慧,定然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
孙夫人抬眸:“但愿她与世子见过后,能想明白吧。”
孙夫人如此重视这场赏花宴,是因为此番赏花宴想让姜思娴回心转意,见一见那位定北侯世子。至于其他人,都是顺便。
转眼便至赏花宴这日,天朗气清,阳光从支摘窗里落进来,好像洒了一地的碎金。
姜雪容这回梦见的不是羊肉烧饼,而是白切鸡,鲜嫩可口,令人垂涎三尺。
银蝉推着她胳膊:“四姑娘该起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再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准今日能让您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姜雪容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继续睡:“什么如意郎君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好银蝉。”
说罢,便将整个人卷着被子往里滚一圈,贴着床角,任银蝉怎么叫都没反应。
银蝉又气又好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番折腾下来,姜雪容终是多睡了两刻钟。这两刻钟是从她梳妆的时间里扣下来的,因而银蝉只来得及给她简单梳了个得体的发髻,脸上薄薄施了一层脂粉。
而后,便掐着点赶到了赏花宴。
孙夫人已经在招待宾客,一番寒暄过后,抬眸瞧见定北侯世子沈泽身影。
“思娴呢?”孙夫人问身边丫鬟,“去请她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丫鬟应声而退。
孙夫人看着沈泽身影,面上浮出几分满意的笑意。
原本姜平与孙夫人商议女儿婚事之时,孙夫人也不太愿意,毕竟她知晓这些年来女儿对太子殿下的执念。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女儿能如愿,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过得开心。
另一方面,她也私心里期待着万一太子殿下便改了主意,答应选妃,以她的思娴的才与貌,自然有很大机会能中选。若是能做太子妃,日后太子继位,那她的思娴便是皇后。
可眼看着太子殿下那边毫无动静,思娴年岁又大了,是不好再拖。这位定北侯世子,年轻有为,相貌英俊,与思娴倒是般配。孙夫人是极满意的。
姜雪容到时,姊妹几个早已经到了,正聚在一处闲聊。她们也都知道孙夫人今日打算撮合姜思娴与沈泽,正八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