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玄关角落,他背着我抽泣,脚边的纸巾堆成小山,独自抹泪。
听到响声,他慢慢转过脸,露出通红的眼角,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地板,在无比安静的房间发出“吧嗒”的声响。
看到我,他震惊的瞪大眼,仿佛我是什么死了八百年从地狱爬回来的怨鬼,前来找他索命。
一个箭步冲上来,他哭着抱紧了我。
?
有见到怨鬼这么高兴的吗?
就消失了半天去研究报告,怎么搞得我跟亖了一样。
他没回答我,突然把我扛到肩上,送我去了医务室。
躺在熟悉的床位上,我一脸懵逼的接受沢田纲吉的慰问。
我的监护对象则是趴在床边,握紧我的手,哭着求我不要死。
“骸先生说你把彭格列的钱包全吃了结果得了绝症,求你不要死呜呜呜——”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明显的谎言你怎么就信了?你也相信我会丧心病狂到吃沢田纲吉的钱包吗?
别转移视线啊……
“呜——”
哭得一点也不像真心的……你小子装的是不是?
给我说话啊,这种拙劣的手法,我想我教过他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吧,我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了。
被孩子的教育问题愁到,我幽幽看向沢田纲吉,后者心虚了一下,也就一下,立刻又恢复成滴水不漏的姿态。
“骸也是为了你好,虽然夏马尔说没事,还是好好再检查一遍比较好。”
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满是圣父的悲悯,仿佛纵容六道骸造谣我得了可笑的绝症害的我在全彭格列丢脸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是被雷劈了而已,这点小伤吐点口水抹抹,剩下的相信晴之火炎就可以了。
“不行哦。”沢田纲吉笑得人畜无害,不容置疑的说出板上钉钉的话,“别想着乱跑了,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十代目说的对,被雷劈了还乱跑,要不是被姐姐发现,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熟悉的言语攻击,门口的狱寺隼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踏进病房,看我在床上还在顺走蓝波的手机坚持玩消消乐,冷笑一声:“居然能拿错电击伞,要我夸你的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