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代广场,周围摩天大楼幢幢,霓虹灯和各种立体广告屏色彩缤纷,人影憧憧的广场上除了行人还有很多街头艺人,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之类装扮的街头艺人吸引游客拍照,四周欢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格外热闹。
贺司屿一只手抄在裤袋里,一只手牵着苏稚杳,闲闲地漫步在人群中。
苏稚杳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她太久没有像这样出来散散心了,过去不是保镖跟着,就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现在有他在,就觉得很安心。
经过出售雪糕的橱窗,展示有海盐椰奶味。
贺司屿步子慢下来,回过头去问她:“海盐椰奶雪糕,想吃么?”
苏稚杳目光定在远处,走着神。
开放的纽约街头,路灯下,有一对外国情侣在忘我拥吻,女人背抵灯杆,勾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在她毛衣里看不见的地方。
这里不是中国,遇见情人当街热吻再正常不过,苏稚杳待过几年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回身边有他,她意外生出些别样的心情。
从前感触不深,现在忽然觉得这种不顾世俗眼光,大胆纵情的交往令人有几分羡慕。
“杳杳?”
苏稚杳倏而回神,望着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贺司屿垂下眸:“在想什么?”
总不见得要她说,想在这里和他接吻吧苏稚杳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呀。”
两人的身高差,贺司屿随意抬下眼,视线就越过她头顶,瞧见了远处的画面。
苏稚杳赶紧去捂他的眼睛:哎呀,人家小情侣接吻,你不要看”
眼前暗下,女孩子柔软带着凉意的手心覆到眼皮,贺司屿轻轻勾唇,将她的手拉下来:“你看得,我看不得?”
苏稚杳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么?”
“不好看。”
他顺着问:“那你半天不搭理我?”
苏稚杳欲言又止,意识到又被他套话,不和他争论了,瘪瘪唇:“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吃雪糕。”贺司屿看了眼橱窗。
苏稚杳这才留意到他们就站在一家雪糕店前,仰头望见展示牌,眉眼一弯:“吃!”
贺司屿亲自进去买了一支,递给她,苏稚杳欢欢喜喜含到口中,海盐的清爽和椰乳的浓郁混合在一起,口感醇厚不腻。
她嘬一会儿,再吮上两口,又去抿。
余光扫见他在看自己,苏稚杳抬起眼睫,和他对视一眼,不知怎么脑中随即浮现出在办公室里的情景。
含雪糕的动作突兀顿住。
贺司屿倒是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
一旦想着那事,这雪糕就吃不对劲了,苏稚杳微微苦着脸,别扭:“不吃了。"
“不好吃?”@“就是不吃了”苏稚杳直接将雪糕塞到他手里,靴子哒哒哒地跑开,坐到街边的长椅上。
见她这么扭捏,再想到姑娘家一向脸皮薄,贺司屿若有所思地笑了下,不慌不忙跟过去,坐到她旁边,曲着长腿,随意后靠着。
他穿商务西装,眉骨深邃,面部轮廓清晰,一身的冷硬,手里那支浅蓝色的雪糕显然是小姑娘的东西,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
但他张开薄唇,咬下一口雪糕,漫不经心咀嚼时,瞬间带出了压在矜贵底下的那一丝匪气,惹得来来往往的女人们回头,用暧昧的目光看他。
苏稚杳当时顾不得其他,只有心疼。
心疼雪糕,他居然用咬的,简直暴殄天物。
“有你这么吃雪糕的吗?”苏稚杳忍不住抱怨:“这样都尝不出味儿了。"
贺司屿不易察觉地抬了下唇:“是么?”
苏稚杳拖着尾音,理所当然:对啊。”
“那该要怎么吃?”贺司屿佯作无知,好奇问她:“宝贝教教我?”
这有什么可教的。
苏稚杳长睫扇动着:“不能咬。”
“不能咬?”
“嗯。”
他故意停了那么两三秒,微微低头,鼻息凑近她,声音耐人寻味地压低下去:“你也知道不能咬?”
苏稚杳反应过来他所指,瓷白的脸蛋瞬间飞起红晕,难为情得语气都涩了几分:“嫌弃以后你自己弄!”
“不嫌弃。”他掌心抚到她半边脸,拇指指腹压她唇上:“恨不得每天都在里面。”
苏稚杳脸红得更厉害,恼羞成怒拍开他手:“贺司屿你就是一流氓。”
他不否认,只是噙着笑。
苏稚杳恼得扑过去,想要闹他,贺司屿单手也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将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按下,陷在羊绒大衣里,贴在他胸膛。
她挣脱不掉,隔着西服,张口就在他心口咬下去。
贺司屿眯眼闷哼一声,两指捏住她下颔,让她抬起脸,嗓子微微哑了:“别在这里招我。”
他眼神危险,苏稚杳脖颈缩了一下,小声怼回去:你乱来,我可就要喊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