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前?忘掉了”
贺司屿一如过去没直接揭穿她,但也没让她蒙混过去:“是么?仔细想想。”
苏稚杳瞟开眼:“什么都没叫啊。”
不管他怎么诱导,她就是装糊涂,贺司屿也拿她没办法,叹息:“你这是吃定我了?”
难得见他吃瘪,苏稚杳没忍住低低笑出声。
贺司屿捏了捏她脸颊:“还笑呢?”
苏稚杳体型娇小,一欠身,就从他臂弯下溜了出去,小短靴踏在瓷砖上发出好听的轻响。
跑出几米远,她突然在廊道尽头回首,长直发扬起好看的弧度。
傍晚的余晖照进玻璃,她沐浴在夕阳里,头发乌黑得发亮,整个人暖茸茸的。
她冲他吐舌,狡黠一笑:“就是忘了!”
话落她小跑下台阶,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廊道回荡着她踩过楼梯声响。
贺司屿无声弯唇,跟上去。
当晚,贺司屿住酒店,苏稚杳要回病房陪乔漪,吃过晚餐后,他们去外滩散步。
在国内,苏稚杳不敢太放肆,戴着口罩,来之前还非要某人戴上墨镜,怨念他太惹眼,又想要勾引哪个小姑娘。
欲加之罪。
贺司屿笑着叹气,他都还没说,每回出去,有多少男人在偷窥她。
@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那晚黄浦江的风吹来不太冷,他们牵着手,走在江畔,背后是沪城“灯红酒绿迷人醉”的繁华夜景。
周围有几位女士穿着冬款披肩旗袍,仿佛摩登女郎,男士则是装扮成旧沪城上流社会的绅士,一身古典西装,头戴礼帽,抽着雪茄,在江畔旁拍照。
应该是游客。
很显然他们平时抽的是香烟,抽香烟的人抽不惯雪茄,吞云吐雾地显摆,一抽就呛到,咳嗽声断断续续,听得人难受。
苏稚杳突然就想起贺司屿也是抽雪茄的。
她走着,抬起头,去看他。
不管是抽雪茄还是香烟,她都没见过有谁,比他的样子还要迷人,他抽雪茄时,身上那股隐秘的渣苏感和匪气会变得强烈,在呼出的烟雾中撩起眼皮掠你一眼,你不经意就会着了迷。
上回见他抽雪茄,还是三年前。
苏稚杳一瞬不瞬盯着他侧脸,想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