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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奶盐(3 / 4)

苏稚杳更疑惑:“大半夜洗什么澡?”

那边没立刻回答,水声停了,随后声音离近,变得清晰,缓缓荡进她耳底:“你说呢?”

他语气耐人寻味,苏稚杳瞬间就懂了,赤红着脸,装糊涂:“我哪儿知道。”

贺司屿笑了下,只问:“失眠了?”

她“嗯”一声。

他轻叹,无奈而纵容:“知道自己今晚睡不着,也不跟我回家。”

苏稚杳轻轻回怼:“难道回去就能困了?”

贺司屿故意缱绻着声,牵引她回想刺激的画面:“每次做完你不是都睡得挺沉的?”

苏稚杳脸一红,不回他话。

他的音色不用刻意,稍微压一压声,就能自带上蛊惑的感觉:“想不想睡着?”

她脑子突然就不会转了,他一问,她不由自主便乖乖回答:“想”

贺司屿轻笑,似乎是对她的温顺很满意。

夜色浓浓,卧室昏静,苏稚杳裹在被褥里,耳畔,他的指令在手机里响起:“手指放上去。”

苏稚杳屏息:“干嘛”

他没说,只轻哄的口吻:“听话。”

预感到他所想,苏稚杳咬了下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要好那个。”

“哪个?”他问。

扭捏片刻,她声音弱到听不清,说了个骚字,随即想起之前醉酒,就是这样被他哄骗过一回,她立刻羞耻低嗔:“贺司屿你带坏我。”

他语气很轻,暧昧得就像正拥着她,在枕边咬她耳朵:“没事的,只骚给我看。”

苏稚杳自己都不晓得那晚是怎么开始的,他在电话里用尽了十二分的耐心,一边哄着她教她做,一边哑声夸奖她。

说宝贝很乖,又夸她叫声好听,仿佛当时正揉着她头,夸奖她表现很棒,乖孩子会得到奖励。

她大约是被夸昏了头,晕乎乎地,眼前水光朦胧,他说什么她都无意识照做。

不知何时睡过去,翌日睁开眼,躺着床上懵了足足五分钟,苏稚杳才渐渐拢回思绪,清醒想起昨晚那通phone 

她双颊一下子热得像高烧,蓦地扯被子盖住脸,臊得不行。

坏透了。

贺司屿坏透了!

她心里正羞怨,房门敲响三声,邱意浓的声音温柔响起:“杳杳,造型师到了,该起床化妆了哦。”

今天婚礼,她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稚杳回神,马上坐起,应声:“起了一”

港区有三种婚礼仪式,第一种是在婚姻登记处的礼堂,由登记官主持,第二种是在拥有政府批准的教堂,由符合资格的神职人员主持,最后一种可以是在港区任意地点,由婚礼监礼人主持。

婚姻登记处的礼堂举办相比不太正式,但苏稚杳也不是很想在港区闹得太轰动,于是婚礼就定在教堂。

金色的大教堂,从外部的草坪到内部,一路玫瑰盛开,华丽的巴洛克风格被衬得越漫明快,殿内的廊柱浮雕和壁画格外壮观。

殿堂里塔高高耸入云,通径很深,因太过宽敞,空无一人便显得十分安静。

水晶高跟鞋踩在瓷砖面,慢一声慢一声地,发出浅浅的脆响,苏稚杳拎着婚纱蓬裙,裙摆大拖尾拖在身后,从殿堂门口往深处走进去。

尽头的舞台摆有一架白色钢琴。阳光渗透彩绘玻璃花窗,透明的光束照在钢琴周身。

苏稚杳整理婚纱,在光里坐下。

她提前过来,还没到仪式的时间,独自在钢琴前静坐着,过去十分钟左右,殿堂外面传来闹腾的声音,显然是那人到了。

苏稚杳掐着时间,佩戴薄纱手套的纤细双手抬起,轻轻落到黑白琴键上。

教堂外部,草坪碧绿,娇艳的玫瑰栽种遍地,金色教堂和红玫瑰元素天生般配,交融在一起,神圣和浪漫相得益彰。

贺司屿一袭正装现身。

高定西服耀黑色,面料由羊绒和丝绸制成,格外服帖,勾出他长腿窄腰的优越身形,白衬衫收在西裤腰带里,领带和马甲都是搭配过的,袖扣及胸针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他到时,宾客都在草坪。

因与邱意浓的关系,贺司屿的祖父自觉回避,只以长辈的身份让人给苏稚杳这个孙媳妇送来红包和所谓见面礼,没有出席现场。

除此之外两人最亲近的人都到场了,唯一遗憾的是乔漪因身体缺席,孟禹自然也没有来,不过可喜的是,乔漪在英国的治疗很顺利。

宾客于门口站成两列,等在教堂外。

贺司屿走过,接受每个人的祝福。

徐界、小茸、大为和里奥,四个人站在最前端拍手,徐界还算稳重的,其他三个压不住欢喜,雀跃得快要跳起来。

贺司屿点头示意,过去与Saria和Zane拥抱,他们高兴地用蹩脚的中文,感慨有情人终成眷属,李成闵用同样蹩脚的中文纠正他们的发音,遭到陆森一阵嫌弃。

经过周逸那群人。

周逸先五体投地兴奋叫唤说,司屿哥今天这一身简直迷倒万千少女,帅得没天理啊!

其他几个跟着就喊,司屿哥这张脸哪天不是在祸害小姑娘。

贺司屿睨了眼过去,哂笑,随他们闹。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袋,勾着调侃的笑,京腔拖着痞劲:“咱们京市最难追的妹妹都被你娶回家了,可以啊老贺。”

说着伸出一只手,往贺司屿肩上砸了一拳。

宋黎挽着他胳膊,闻言不乐意了,替姐妹说话:“怎么就不能是杳杳优秀,讨人喜欢呢?”

“我就说说,宝宝,这你也要怪我?”盛牧辞装得还挺委屈:“行,老公不如小姐妹亲。”

宋黎欲言又止,又得哄他了。

贺司屿抬了下眉骨,浅笑:“嫂子在理。”

话落,他就被盛牧辞赶走。

邱意浓和张处长是婚礼的见证人,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贺司屿向邱意浓讨人。

他回首,深邃的眼神扫了圈众人,玩笑的语气问:“都这么神秘,把我的新娘藏哪了?”

邱意浓瞅着他,忍不住想笑:“急什么,你是没杳杳活不下去了?"

贺司屿一脸正经,配合她话:“昨晚差点去您家拐人。”

“在里面在里面。”邱意浓哭笑不得:“我还能不还你?”

贺司屿翘起薄唇。

这时,殿内隐约传出钢琴声,朦朦胧胧的,在微风中摇曳着温柔的节奏。

贺司屿眉眼一动,望进深不见底的大殿,预感到什么。

在邱意浓的示意下,贺司屿抬步走入。

过了两扇敞开的大门,在钢琴曲的伴奏下,一道歌声缓缓响起,声音干净得,仿佛是从圣洁的天堂而来的天籁之音。

“lf I had to I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如果我的生活里没有你,)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光阴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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