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会打排球是因为听说你上体育课和及川同学打得有来有回。顺便说一句你和及川同学年级里有挺多流言的,一般都会疯传。”
这句话真让我头痛,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重新把手撑在窗台上,目光无聚焦地盯着那两栋排球体育馆。
黑川没管我是否沉默,反而继续说:“队内前辈们也经常提,说要是你能来女排就好了。”
我并不想和不熟的人谈这个话题,就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把问题反抛回去:“那黑川同学是因为喜欢排球才加入社团的吗?”
但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也没有很喜欢吧。如果以及川同学做标准线的话。比起喜欢更确切的是想赢。”
我惊讶地望着对方,她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某种不谙世事又带着冷酷的直率,并且继续说道:“所以我反而对高山同学犹犹豫豫做不出决定这一点感到好奇呢。对我来说就是简单的选择,我不讨厌排球,从小就打排球,所以中学之后就加入排球社团……这样。”
黑川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太礼貌,眼神闪烁着移开视线,也投向窗外。
我对她刚刚的一个用词有疑义:“犹犹豫豫……你说我吗?可我一直都是拒绝吧……”
“如果你一直表现出排斥的话,我想大家应该也不会逼你。”
黑川没有看我,她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
“但是大家都还是在劝你,当然是因为你表现出了‘说不定会被劝动’的氛围啊。”
我不理解她的说法,但是又隐隐感到恐惧,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已经穿透我的□□,看见我内心最薄弱的部分。
但是没人能阻止她,黑川的话语依旧滑进我的耳朵,我无处可逃。
“高山同学如果你真的想要无事一身轻地度日的话,那你为什么还是一副焦躁、好像不满足现状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