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他依然心痛，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周衍清楚的明白，他什么都不能改变，因为他尚且连自己都没有改变，又何谈其它？
逆天改命，又岂非是那么简单的？
周衍刚刚掩埋了这一具干枯尸骸，整个人立刻浑身发冷——因为有一件可怕的不朽兵，已经锁定了他。
周衍抵御着这可怕的力量，艰难的抬起头，随后，周衍微微怔然。
他看到了李极道，看到了李极道手持盘古镇魂弓已经锁定了他。
而李极道身边，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以极端仇恨的双眼看着他。
“玲玲？”
周衍心中一颤。
他看了看眼前刚刚掩埋好的坟墓，又看了看玲玲的眼神，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为何鸿域乔要斩杀他周衍？
因为她认为他周衍斩杀、甚至于****了这个女人。
周衍忽然笑了。
这世间从来不缺乏误会。
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合。
这一幕，谁也想不到。
“你杀了她？”
李极道声音极为冰冷，那一股杀机炽烈得，令人灵魂都会颤栗。
“我若杀她，便不会掩埋她。”
周衍淡然说道。
他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
这一辈子，他和李极道等所有人都不熟，他们也绝不会轻信他周衍的话。
因为这片空间，有且只有他周衍一人，而偏偏这里的主人，那个瞎眼女子死了。
这还会有疑惑吗？
他若没做，谁又会做这件事？
李极道之所以问，或许还有其余层次的原因，但对周衍而言，结果没什么不同，黑锅是背定了。
果然，周衍说完之后，李极道惨笑一声，道：“我说的是，你烧了她的尸骨，夺了她的仙气，取了她的仙骨，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李极道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大，如绝世雷霆一般，震得虚空都颤栗了起来。
“……”
周衍怔然，随即默认了。
他绝没有想到，剧毒的腐蚀，有时候反而的确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就像是对于一个人无比憎恨一样，也同样会是一种在意，只是与那种爱截然相反罢了。
反而是漠然，才是不在意。
同样的，生命有时候也是如此，无论是痛苦或者是灾难之中，都可以判定还活着，若是没有任何感受，却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