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慢一年就慢一年吧。
体检完后,有个男孩听力残疾比较严重,后续基本无法干预,要送到其他福利院去生活。另外有个轻度脑瘫的女孩智力水平属于轻度缺陷,需要继续观察。
回去路上,祝霜降想,重度耳聋,植入人工耳蜗应该可以改善这种情况,说不定还能让人过上正常的生活。但是人工耳蜗价格昂贵,国家现在还在发展中,单独的帮助个体显然无济于事,只能先行保证绝大多数人的生理需求。
之后才是安全需求和社交需求,这是需要集体和个体共同努力的。至于最后的尊重和自我实现需求,只能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了。
祝霜降原来是个顺其自然的人,她上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来自原生家庭,抗争多年还失败了,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顺风顺水。
成绩从小名列前茅,一路考上重点大学,大四上学期,直接得到了同校学姐的推荐,到她所在的外企实习,毕业后留下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辈子明显不能这么过。
就像躺平,你得该有的都有,才能安心躺下。就像自由,得到过就难以忍受失去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上辈子的生活。
福利院是半军事化的管理,没有工作人员带领,除了上学之外根本无法自由进出。从小在其中生活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可以按部就班的长大,但她不是真小孩,短期还好,长期她受不了这种生活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我可以当宅女一个月不上街,但不能被关着不上街。
嗯,除非疫情。
但疫情不断网啊。
所以祝霜降一直想更快成年,但现在只能换另外一种方式了,要不表现得再聪明一点?明年读小学,然后跳几级,上初中就可以住校了,活动空间不就扩大了吗!
就算长大后变得平凡,伤仲永前辈的例子在。先争取扩大自己的安全需求和社交需求,一路思索着回到福利院。
“霜降,你回来了!”张宁小朋友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
祝霜降死鱼眼,果然在十步以内看到了洛平康,两人围绕着她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受欢迎呢。
谁能知道,她只是个裁判。
而裁判一般是站在场外的,除非是在拳击台上,就像现在,她要拉着两人的手放下,让他们平静下来,然后重新开战。
李老师看到他们三个一起玩的样子笑了,新来的祝霜降天天看书,还以为又是个内向的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