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笑起来,从窗口跳出去跟他们说:“新年新气象,大家都在守岁,这会外面都是人,咱们不如去云层上坐一会,大师觉得呢?”
金狮矜持地点头:“可!”
两道流光冲上云层,紫石金睛兽就在云层上玩耍起来,大夏和金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聊了一会金狮就问:“贫僧好奇尊神和老君的恩怨是怎么结下的?”
大夏努力回想,时光太久远了,她努力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初次见到太上老君的片段。
她叹口气说:“老君那人虽然说谎,但是不可否认,他在修道这方面是有建树的,是个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我对他也没什么太坏的印象,当年我化形没多久,听门中的师兄师姐们说有人在昆仑山讲道,师父让我们去听一听,我们本不想去,可是师父说去听听也无妨,他就不去了。我跟着大伙跋山涉水,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就是飞到了昆仑山,听三清讲道。
老君讲的也挺好,大家听得如痴如醉,只有我觉得无聊透顶,中间跑出去了好几次,吃得饱玩的好,觉得没意思了才回去接着听他讲。”
大夏说到这里叹口气。
金狮问:“发生了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这事儿怨我,是我年纪小没见识,以为知道一点秘密就能肆意嘲笑别人。总之我吃饱喝足后回来听到他讲了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就忍不住打断他,问他天地、时间、空间这些问题。人家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回答后我当众指责他答错了。”
金狮皱眉:“这不妥啊,我尽管不合群,也知道这时候他脸面挂不住。”
“脸面是小事儿!当时他肯定不在乎,因为我洋洋得意中露出了一点我知道他却不知道的隐秘!就如你那日问我,天地不愿意我回答你的问题一样,我正要说,当时天地变色,远比那日你我说话变化要严重得多。”
大夏自责极了:“这是我的臭毛病,有时候就忍不住显摆,我想改,但是改不了。”
“为什么?”
大夏嘴角动了动,“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我哪怕在心里想一想天地就知道,可是念头这种东西是我控制的了的吗?对于那些发生过的、真实的、不可篡改的东西,我回忆一下天地就会警告我。”
大夏接着叹口气:“天地之所以频频警告我,就是因为我当初泄露出来了一丝。说到底还是我年纪小爱卖弄招来的是非。”
大夏说完重重地叹口气,时至今日明白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好在这代价她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