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怕,我会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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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是被呛醒的,马尾如拂尘一下下甩着她的脸,她睁眼时正看到马后蹄间一堆粪便,因扑鼻臭味胃里一阵翻腾。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就像货物一般,被粗鲁地绑在马上。
耳边是沙匪高声谈论声,似乎还夹杂着潺潺水声,她安安静静趴在马背上,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周遭环境。
此时天色微暗,观地上沙土便知已经被带离了树林,几颗旱柳枝条在夜风中发出簌簌微响,崇嫣手中空空,大抵峨嵋刺被收去了,果子因放得深还在袖中。
而她目光所及的身旁近处,霍凛穿着血衣坐在火堆前,正细致地擦拭着他那银枪,他垂着眼帘,幢幢火舌映照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竟也生出几分凛然不可犯的冷欲之感。
呵,这沙匪,崇嫣心里嘲笑,除了擦拭兵器就没别的活计可做,且独占一个火堆,半晌也没个同伙来搭话,可见人缘不佳。
远处传来男人的哄笑以及女子凄惨的求饶声,崇嫣费力抬头去看,只见捉来的商队女子都被赶在两辆马车里集中看管,一壮硕沙匪饮了酒,起身蛮横地把一女子从马车中扯出来,女子连声哭求,大喊自己还有孩子,沙匪却道了声不是雏正方便,便急不可耐地撩起衣袍。
欺凌妇女,还是当着其孩子的面,这岂能袖手旁观?
崇嫣努力咬磨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的绳子,那边厢,那女子的孩子被沙匪一脚踢开,眼看女子就要惨遭凌.辱——
“乌达。”
‘咚’!
一声呼唤是霍凛的冷漠警告,而一声重响却是崇嫣咬断绳子奋力从马背上翻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叠在一起,致使沙匪的喧闹声消停了下来。
无论是沙匪还是被绑来的女人们通通看向崇嫣和霍凛,就连那乌达也松开了手,对那哭求的女子失去兴致,将其扔开,任由她脱力跌入沙土,跟她的孩子紧紧抱在一起。
无他,只因那被霍凛宝贝般霸占的女子醒了。
崇嫣忍着娇臀快要裂开般的痛,和手心压到马粪的恶心感,用怯怯目光打量着周围,发出娇滴滴的三问:“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你们抓我这弱女子做什么?”
霍凛嘴角一抽,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梢,没着急起身。
而乌达等沙匪在看清崇嫣的容貌时,无不眼前一亮,心道被林铭那小子看中的人果真容貌不俗,又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更是血脉喷张。乌达更对崇嫣生了必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