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皇帝求蛊药,并要新土司随他去上京述职。
苗疆人怎么可能答应,当年姜少娴也是这么把上任新土司骗去的,结果制成了一张人皮面具,想要外人取而代之。
于是四十八寨的蛊师与锦衣卫虚与委蛇,纠缠多日,果然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这群锦衣卫果然跟姜少娴没什么两样,拿不到蛊药便又偷又抢,他们发现时,那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在深山里送出去两拨他手下的人。
徒留自己被四十八寨的蛊师布阵封在孤山中,说是封在孤山,其实光是拖着他不让走就已经很吃力了。
他好能打,活物近不了他的身。
遍地是损毁的蛊毒,蛊虫尸骨多得让蛊师们肉痛。
而且诡异的是——
接连车轮战后,蛊师们气喘吁吁,交头接耳:
“有没有觉得他很香?”
“你真的好变态。”一名蛊师鄙夷道。
“不是,我是说,蛊毒对他没用啊!”起头的蛊师努力澄清,论武功他们哪是鹰犬走狗的对手,他们擅用蛊毒,可毒对这锦衣卫指挥使没什么用,所以越发难打起来。
可蛊毒没用只有一种可能,他体内有强大的蛊物,可是一个首次来苗疆的外乡人,谁给他种啊!
而且此人走火入魔之相已经外露,再打下去,他怕是连人话都听不进去了,只知杀戮,即便合力把他杀了,四十八寨也损失严重。
倒不如……
资历老的蛊师们交换着眼神,一人起头向霍凛喊话,说让土司跟他走是不可能的,锦衣卫阴人手段一流,他们不得不防,但可以推举一位寨中长老跟锦衣卫回上京复命,条件是霍凛留在苗疆三个月,供他们试蛊。
霍凛拿着临行前元熙帝御赐的绣春刀轻轻一甩,甩掉刀刃上的血,他嗤笑一声,他亦看这群蛊师不顺眼,他带人刚踏入西南便发现当地官员中了蛊,正要报上去的当天夜里,他的人就遭了偷袭,所谓抢蛊药就是偷袭他的代价。
元熙帝愿发罪己诏的条件是要霍凛来苗疆寻帝王所要之物,四十八寨人全都摇头道没有,让他有本事自己去孤山上制服那蛊物,那行,他带着人自己去孤山上寻,抓到了蛊物后这群四十八寨的蛊师便来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蛊物他送走了,人他也不准备多留。
“三个月太长。”霍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