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上珠串相碰,发出叮叮砰砰的轻响,霍凛本能地接住崇嫣,满怀的温香软玉,满眼的艳红,令原本无知无觉的蛊物奴呼吸窒了窒。
耳边响起众人的笑,陌生的,却充满了善意。
“也怪郎君太俊,新娘子都等不及喽!”
见蛊物似受到惊吓缩了回去,崇嫣暗松一口气,被起哄得有些恼,她咬着唇抬眼羞涩地看向霍凛,一触及霍凛的视线,就忍不住也露出笑容。
这一次,她绝不藏情,要叫霍凛看清楚她的情意,又有何不能认的?
“有一点点,”在哄笑声中,崇嫣小声在霍凛耳边道:“只有一点点等不及做你的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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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怕蛊物再游动出来,婚仪一简再简,二人在青庐拜过后便一同回了婚房。
崇嫣脱下婚服,见霍凛正看着自己,今日她身上擦了很多香膏,喜烛摇曳下,仿佛有层淡光覆盖在白皙肌肤上,身上也香香的。
她将手递过去:“南域盛产香膏,甜甜的很好闻,霍凛,你要不要闻闻?”
霍凛听话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幽幽地看着崇嫣,被这么看着崇嫣才想起来,初认主的蛊物排斥主人身上有别的味道,而她这一身的香气霍凛应当是不喜的,说不定还闻着很不舒服。
“我去擦擦。”崇嫣忙要把手抽回,却发现手臂被死死扣住。
霍凛轻轻一拉便将崇嫣拉到身前,他盯了她半晌,轻轻地嗅着,呼吸愈重,一边解自己婚服一边扣着崇嫣的下巴吻下去。
他受不了她身上有别的味道,他要将这味道吃掉,用自己的味道覆盖上去。
崇嫣随霍凛的动作躺倒在喜榻上,感到有一物硌着自己肩膀,她往一旁摸了摸,摸出个瓷瓶,是乌云珊给的情蛊药。
昨夜二当家特意拿过来让她备着的。
“你们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崇嫣还记得二当家给她情蛊药时的表情,像是在嘱咐什么极为烫嘴,又不得不说的事:“走火入魔加持下,凛儿难免莽撞,蛊物的本能若被激起会更凶残,以你的性子定想着趁此帮凛儿疏通经脉……”
说着,二当家瞪崇嫣一眼,被说中了心思,崇嫣讪讪。
二当家接着道:“若承受不住,便用此物。”
崇嫣捏着瓷瓶,感受着被开凿的痛感,虽是痛,可跟习武受伤之痛又有很大不同,她仰着颈子,感觉被霍凛一点点地填满,不自觉发出泣音,控制不住地流泪。
这一切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密密麻麻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