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在蔚海,我常想到李煜《相见欢》里的这两句。
初来这里时,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幻想蓝桓有一天能把我接回去,父亲还在家等我吃饭。
每当看到有陌生来电,我都会想这是不是父亲或蓝桓打来的。
可除了快递就是不知名的广告。
我一天天的等,临近绝望,然后开始后悔。
为什么当时不选择妥协?为什么要说分手?为什么死守自己的倔强?这样做我得到了什么?
来蔚海前,我切断了过去的全部。电话号码和社交软件等联系方式石沉大海,整天没日没夜地躺在床上。过去那些人和事,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痛、压抑,头昏沉沉的。我想父亲,想蓝桓,想苏晨这些朋友,想我过去的生活。时常沉浸在幻想中,甚至想放下尊严去挽留。
终于,我忍不住煎熬给他打电话,虽然我删除掉,但号码却记得很熟。
“喂。”熟悉的声音,但不是蓝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