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一手握着老里正的胳膊,看着萧载跑过来,也茫然了一下,是啊,她好像是个列侯了。
老里正忽然又看到自家村里被征发出去的兵丁了,他扭头看着木兰,问道:“你们打仗回来了?这君侯跟你一个名儿?”
木兰迟疑地摇摇头,“他叫萧载,是个文官,我……”
她话没说完,一个姓花的堂哥就开口道:“里正阿爹,我们家木兰做了将军了,带兵大胜了,天子给他封了个侯做!”
村里赶过来的年轻人七嘴八舌地替木兰把话说完了。
“天子赏了那么多车的东西!花大郎还喝过天子赏的酒!那可是天子每天喝的酒!”
“这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好几百个兵护送着,我们木兰出息大了!”
“振武侯是个什么侯,我都没敢问,反正就是像开国那会儿的大官儿,大官儿都封侯!”
开国大官儿的后裔萧载露出一个礼貌而尴尬的笑容,他就知道,这样不走程序的衣锦还乡,是要吵嚷上一段时间的。
其他两村的人,从手持兵刃准备给人开瓢,到渐渐放下兵刃,再到把兵刃藏在身后,若无其事地插进呱唧呱唧的人群里,仿佛自己是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