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辰一噎:“都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陆五,你有种。”
连带着手下也有种。
陆承珝嗓音淡淡:“我重伤未愈。”
“得,我还不能说狠话了。”
他还真不能说狠话了,脑门上这条疤痕,若非当初陆五拉他一把,这疤痕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疤痕都来不及形成,他就翘了。
“你来看伤患,两手空空,好意思来?”
“我这不是走得急么?再说,你陆家啥都不缺。”
每回斗嘴都斗不过他,此刻又败下阵来,厉北辰捏起桌上糕点就往嘴里塞。
陆承珝问:“寻我何事?”
厉北辰这才正色道:“被你抓的案犯已经严刑拷打过,与刺客大抵不是一伙的。”
陆承珝神色平静:“知道了。”
确实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会是谁?
厉北辰又塞了块糕点进嘴里:“你好生养伤,听说我要来看你,大理寺卿命我传个话,大伙等你归去当值。”
“嗯。”
陆承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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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陆承珝下床,寒风冻雨服侍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