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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天空,一望千里,似澄江白练。
天气晴好,钟湮身边跟着洛川,跨出书房门,沿着甬路缓缓而行。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幢属于他的王府。
秋高气爽的天气,王府西侧的花园,各色菊花开的正好。紫月不知从哪弄来只纸鸢,非要阮歌同她一起放。
那是只蝴蝶形状的纸鸢,描画的十分精致,放到天上后,映衬着湛蓝的天空,煞是好看。
紫月开心地拉着绳子绕着花园跑,阮歌在后面跟着跑,纸鸢乘风越飞越高。
这样欢乐的时刻,让阮歌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纸作花衫竹为身,佯装飞鸟弄秋风。凭风一线才飞去,却有痴儿举头观。两句诗让两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两人转头一看,不知何时钟湮站在园中的一棵树下,微微仰头看着空中的纸鸢。
阮歌听清了钟湮说的两句诗,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他在借纸鸢讽刺她和紫月不过是痴傻庸人。
这让她很气愤,自己虽然对古代文化没有专门的研究,可在自己的shijie她也算是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吧,却被这异世古人随便羞辱,还真拿现代人当文盲嘛。
她当即回应道:“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如此时光如此地,春风送你上青天。1”这zuihou一句明显语带双关,说出口后,她自己也觉得狠了点儿。
钟湮微微一怔,俊脸上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的是阮歌通文墨,更没想到的是她还能以诗相驳。
紫月见到他连忙行礼,手中拉着纸鸢的线挂在树枝上,慌乱中把线拉断了,纸鸢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本王小看了你。”钟湮语调深沉,注视着阮歌。
阮歌也按规矩向钟湮行了礼,不卑不亢道:“参见王爷,小女子虽粗通文墨,却也略懂殿下诗中涵义。我等虽是粗浅女子,却也不是那随风浮摆,任人主宰命运的轻浮之人。小人的和诗粗鄙得很,恐污了王爷的耳。”
钟湮淡淡道:“你虽然会错了意,但这世间的女子就是依附男人而活,女人想自己主宰命运,就是个笑话。”说完不再看阮歌,回身走了。
望着钟湮渐渐消失的俊逸背影,她知道了,在这个shijie的所有男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女人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而女人们也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则。
但是她不一样,她根本不属于这里,她是出现在这个shijie的异数。
“纸鸢没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洛川帮做的。”
紫月苦着脸,手中一截断了的纸鸢线。
阮歌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表情,不由好笑。
“都怪你们家那倒霉的王爷。居然还敢小看我们女人,年纪不大,古板到老掉牙,封建社会顽固思想,早晚我要让他明白,我们女人不比他们男人差。”阮歌道。
回头再看,紫月被她刚才的一番慷慨陈词,惊的差点儿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