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底的火气越发翻腾。
「小鬼,换我出去。」
听到宿傩的话,虎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少废话!我说!换我出去!」
“不行!”虽然不觉得源祁凉压制不了宿傩,但虎杖还是不希望这两人打起来,所以还是自己压制好了。
不然源哥又要心疼损坏的家具钱了。
「小鬼…我有话跟他说,不会打起来。」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宿傩才加上了这个条件。
“唔,那好吧。”
见虎杖的脸上出现了黑色纹路,源祁凉眉梢挑起,他不太明白宿傩这个时候出来是要做什么?找虐挨揍?
虽然他之前是说过会对宿傩好一点,但并不代表会在这方面放水。
四目相对,源祁凉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很复杂的一些东西。
似梦,似幻,艳红的瞳眸里闪烁着火光。
还不等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宿傩就直接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两人的距离依旧没有改变,只不过之前是源祁凉的手臂压在虎杖脑袋上,现在是宿傩的手压在他耳边。
这种动作还真是不妙啊,搞的跟演偶像剧一样。
这么在心底吐槽着,源祁凉的视线还是没有从宿傩身上移开。
眼睛往往能够反应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而宿傩又是个不屑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以前,他的眼中有的只是漠然,因为他对一切都不关心,也不在乎周围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现在那双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只不过还太微弱。
宿傩有些后悔换出来了,他也没想到源祁凉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的就被他直接推了过去,他的手被黑发所覆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微妙的触感。
这人的体温一直不高,柔软冰凉的发丝搭在手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
嘴开合了几次,却没能将话说出来。胸腔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但被闷着,发泄不出。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对方打架。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烦躁的情绪在蔓延着,宿傩的脸色黑成了碳。
“你觉得我必死?”
宿傩想起之前源祁凉说起五条的模样就更是不爽,因为是五条所以是最强?
呵,还真是敢说啊。
他承认那个男人的强大,但千年前他也早有准备,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凭借机缘复活。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所有人都多,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会死?
他可是诅咒之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杀死自己,残留的诅咒会永世留存。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源祁凉的眉眼看起来更柔和了些。他的鼻腔里发出轻笑,手落在他的脸上,指尖摩挲着他脸颊。
麻酥酥的,但不讨厌。
“不是我觉得,而是——这就是你的归宿。”
明明是同样的话,但从源祁凉口中说出,那种不爽的感觉直接倍增。
就像是精细烂熟的准备工序都做好了,却发现食材从根上出了问题一样,发自内心的让人作呕。
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寻求的答案,源祁凉笑的更开心了,那甜腻的笑容就像是偷腥的猫。高贵,矜持,却又带着诱惑,那双琥珀的璀璨眼眸里满满写着欲/望。
过来啊,你不是很想那么做吗?
眼睛是会说话的,那猩红的眼尾上调,让那原本就带着一种说不清味道的诱惑力变得更深了些。
不自觉的,向前了一些,只差毫厘就能碰触到对方。
人类的身躯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心脏的快速跳动,也能感觉到那属于活人的温热鼻息。
手下的触感有些陌生,感觉不到属于肌肉的手感,只有按压之下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肌肉的纹理。
不是女人的柔软,但又比寻常肌肉的硬度要低不少。
肌肤的手感也完全不同,触之比寻常人体温要低上不少,但也不是那种死物的冰凉。
脑子里还能听到小鬼不停歇的叫喊,真吵,你在嚎什么?闭嘴!
眼前的人笑的越发开心,从傲慢勾人的猫一下子变成了捕猎的凶兽。
是了,那柔弱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什么,比起那只不过算是躯壳的表现,内里那能够轻易将人吞噬拆解的猛兽才是吸引了他注意力的家伙。
傲慢的凶兽并不会小觑任何一个猎物,他会慵懒的待在那里,等待猎物上门,然后一口咬断其脖颈。丝毫不给其任何的反应机会,只需一瞬,便能将那最为脆弱的脖颈折断。
等反应过来时,源祁凉已经反客为主的坐在他的身上,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同时那双手也在他的脸上摩挲着。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沙哑,“我不是说过么,不要拿小老虎的身体乱来啊,而且未成年是不能做这些事情的哟。”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宿傩还是清晰的感觉到耳边的湿润,这家伙…刚才是抵着他耳朵说话还是舔了一下?
该死的,更不爽了。
眼中的火焰燃烧的越发剧烈,带着纯粹的目的,不夹杂任何杂质。
只有欲/望,而无其他情感。
“赞美你一点,我不喜欢谈感情这东西。因为情感是最脆弱的,比生命还要脆弱百倍。”男人的舌尖舔过唇角,眼尾的红色似乎变得更明显了些。
“交换吧,我可不想对着小老虎的身体动手动脚,再说,小孩子也不该面对这些过于成熟的东西。”
“我们…去领域里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