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沉深深看着女人的手指——被她又咬得稀烂的手指。
尚时沉深深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没有耽搁一秒,便转身踏进隔壁的主卧。
砰。
主卧的门狠狠关上。
胡桑扬起头,脑袋枕在床沿,眼睛空洞得盯着头顶的日照灯,大口大口喘着气。
挺好的。
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他比自己有理智多了。
该洗冷水澡的,是她。
胡桑站在淋浴下,冷水狠狠冲刷着肌理。
洗漱镜里,是一张纹着巨大十字架刺青的消瘦背脊。
一横,跨过两侧蝴蝶谷,那一竖,沿着她的脊椎直到尾骨。
繁花和蛇缠绕着横,锋利的骑士剑成了竖。
幽蓝色的十字架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发出沉重的光芒。
溅落的水珠在胡桑凹凸不平的后背上流窜,被猛蛇覆盖的横向木桩,在左右对称的地方又叠了两横。
灯光的反射下,隐隐的可以看到一道从第五节脊椎延展到尾椎的长疤,而疤痕又被利剑遮掩住。、
关上蓬头,胡桑扯过一侧的浴巾,轻轻擦拭着身体。
虽然她极力避开伤口,可头上的绷带还是被浸湿。
她的脸上的淤青渐渐变淡,右边的脸也逐渐消肿,温热的水汽让她面色红润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明媚。
当拿出新内衣后,胡桑才知道为什么尚时沉会那么尴尬。
内衣还好半杯丝绸面。
只是这内裤......